那一天依然是在忙碌中度過,小區看了好幾家,但還沒有確定下來要把新房子買在哪裏,因為明天要上課,名敬華便催著名可和肖湘在天黑之前回學校。

臨走的時候,名敬華還是忍不住問道:“你和北冥先生怎麼回事?這次你自己回來,怎麼沒有看到他和你一起?”

“他是做生意的人,忙著呢,哪能每一次都陪我過來?”名可不想跟他說太多,怕他會擔心自己,她笑了笑,柔聲道:“你要照顧好奶奶,我給奶奶轉院回來的事情你也不要想太多,雖然,我現在和北冥夜在一起,但總不能老是這樣花人家的,你說是不是?”

“龍家那邊……”

“龍家那邊我們不想了,爸爸,以後我們就一家三口這麼過了,難道不好嗎?”她打斷名敬華的話,還是不想讓他知道太多。

將他安撫好,才和肖湘一起上了大巴,趕回學校。

一路上名可也隻是一直看著窗外的景致,一聲不哼,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肖湘時不時看看她,看到她這樣,心裏又忍不住在淺歎著。

這一次名可回來很明顯和過去又不一樣了,不過是兩個月而已,她卻像脫胎換骨,完全換了一個人那般。

成熟了,穩重了,也理智了,甚至還學會了怎樣去安慰別人,也能撐得起家裏所有的事。

她在短短兩個月多迅速成長了起來,現在哪怕名敬華在她麵前也是要聽她的,這樣的名可,雖然她還是很喜歡,可卻忍不住為她心疼了起來。

不知道是誰說的,幸福的女人永遠都那麼天真,一旦女人不天真,而變得成熟,那隻能說明她不再幸福了。

她的可可,是不是真的把自己的幸福弄丟了?

在醫院住了一個禮拜之後,秦未央的病情總算穩定了下來,心情也開始能平複了。

沒有人敢在她麵前提起北冥雄這三個字,這個人對她來說,永遠都是一個和魔鬼一樣的存在。

其實秦未央當年受的苦何止隻有這麼一些?隻是沒有人願意再提起罷了,不管怎麼樣,她從頭到尾都是個脆弱的存在,不管是誰,都怕她隨時會被風吹散那般。

今天醫院裏多了個來看她的人,北冥洵,他剛下飛機便趕到了醫院,來的時候秦未央正好吃完早飯,打算和丁蜀一起出去走走。

看到北冥洵,秦未央眼底一亮,立即笑道:“阿洵,什麼時候過來的?公司那邊不忙嗎?阿夜那家夥沒有繼續壓榨你?真難得。”

“夜表哥雖然時常壓榨我,但,聽到姑姑住院的消息,就算明知道回頭會被他雙倍欺壓,也隻能先來看看姑姑。”北冥洵一臉笑意,笑嘻嘻道:“誰叫我心裏想姑姑想得很,為了見姑姑一麵,就是赴湯蹈火也再所不辭。”

“幾個月不見,跟誰學得這一副油腔滑調?”秦未央白了他一眼,臉上卻全都是溫婉的笑意。

“我說的是真心話,姑姑居然說是油腔滑調,真是傷人心。”北冥洵做出一副受傷的模樣,捧著胸口道:“我受傷了,身體不好會影響工作效果,姑姑得要在夜表哥那裏說幾句好話,最好讓他給我放個長假,我就在這醫院裏住下來養病算了,也好陪陪姑姑。”

“呸!誰希望自己住院的,淨說瞎話。”

兩人閑談間,病房的門被敲響了一下後,立即被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