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被咬得生痛,仿佛連一顆心都被咬痛了一樣,名可深吸一口氣,用力掙紮,努力躲過北冥夜的吻。
可惜北冥夜完全不讓她有逃離的機會,在她反抗得越來越激烈之時,自己手上的動作也越來越狠。
捏著她小臉的五指一陣收緊,一不小心便在她臉上留下了幾道猩紅的印記,唇齒落在她唇瓣上,也是在不經意間,竟嚐到了一點血腥的味道。
名可徹底慌了,從剛才的憤怒到現在便隻餘下心慌,這個男人根本不是她認識的北冥夜,不,他就是北冥夜,就是那個自己初見他時的冷酷男人。
原來這麼久以來,他從來就沒有變過,他一直都那麼殘忍,那麼嗜血,那麼冷……
始終在極力躲避,躲不過,她隻能閉上眼,不讓自己委屈的眼淚滑下來。
她傷了俞霏煙,他在生氣是不是?他生氣,所以,現在他要用這麼粗暴的方式來懲罰她。
為了別的女人,他要懲罰她,哪怕她的出發點是為了救他,他卻一概不理。
這一刻,心真的被傷得千瘡百孔,但麵對他的暴行,她卻無能為力。
就在北冥夜的大掌落在她領口,正要將她領口撕開的時候,房門忽然被人推開,佚湯焦急的臉出現在名可模糊的視線裏。
不知道為什麼,這時候看到佚湯,她居然有一種想笑的衝動。
他來找北冥夜,還能為什麼?為的不就是俞霏煙嗎?
有關俞霏煙的事情,這個壓在她身上的男人還能不管嗎?所以,她閉上眼,根本不打算理會依然在她脖子上啃咬的男人。
佚湯也沒想到他一進門就看到這樣火爆的一幕,可是,霏煙還受著傷,她心裏最愛的那個男人卻在此時和傷了她的女人滾在一起……
他知道自己不應該生氣,但此時此刻他完全壓抑不了自己的怒火,盯著北冥夜停頓下來的身影,他沉聲道:“先生,楊醫生希望你過去一趟,他有些重要的話要與你說。”
北冥夜徹底被他的聲音給驚醒了,再低頭看了眼緊閉雙目、獨自垂淚的女人,明明心疼自己傷了她的行徑,可是,她在自己的身下委屈到流眼淚的模樣,還是刺痛了他的心。
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他才一個翻身,離開了這張大床,轉身往衣櫃走去。
挑了件外套往自己身上一披,借此擋去了某些尷尬,他淡淡瞟了佚湯一眼,以不冷不熱的聲音漠然道:“送她回去,隨便她回去那裏,隻要她想。”
丟下這些話,他舉步離開房間,大步邁向俞霏煙的臥室。
他終於走了……名可輕吐了一口氣,這才緩緩睜開眼,從床上慢慢爬了起來。
肋骨處那個地方依然痛得她幾乎想要尖叫,但她確定肋骨至少沒有斷,隻是剛才碰到的地方,大概真的傷到了。
在床邊坐了片刻,等那份劇痛平複了些,她才站了起來,抬頭看向佚湯,毫無意外從他眼底看到了對自己的厭惡與埋怨,但她隻是想笑,這個男人有什麼資格埋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