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一個人?你今晚的舞伴呢?”慕子衿從名可身旁坐了下去,向侍應招了招手,要來一瓶雞尾酒和一瓶飲料。
把飲料推到她麵前,他繼續道:“今晚是你們開機宴會,你的舞伴是不是司徒耀?”
名可真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他,不過,認真想想,卻又不難想明白。
這個宴會上,龍楚陽邀請了不少東陵的大人物,那麼說,北冥夜今晚是不是也會出席?
下意識張望了下,卻不見那道熟悉的身影,她趕緊收回目光,不想在別人麵前泄露自己心裏太多的秘密。
倒是慕子衿見她這樣,淺淺笑了笑,把酒杯端了起來一口氣喝光,才又盯著她道:“喜歡就喜歡,想見就想見,有什麼好掩藏的?”
“俞霏煙回到他身邊了。”名可不知道他是不是也清楚這事,不過,基於她有種覺悟,他和北冥夜應該是同一路人,所以,在他麵前說起這些,她沒覺得不妥。
把飲料端起來嚐了口,果然沒看到慕子衿臉色有什麼變化,她笑道:“你們都是一路人,想要做的都是大事,我跟在他身邊會拖他後腿,更何況他對我這麼差勁,我為什麼還要跟著他?”
“真心話嗎?”慕子衿低頭看著她,對她差勁,這話從何而來?
除了將她外公弄到監獄裏這件事情,北冥夜所做的任何一件事,應該都不算對她差吧。
名可似笑非笑地瞅了他一眼,輕輕揉了揉腰側,笑道:“你不知道那家夥推我了一把,弄得我渾身都是傷,你說如果你是我,你還想跟他在一起嗎?他推我還是為了那個女人。”
這話說得半真半假的,慕子衿一時半會也聽不出來究竟是真是假,謊言最怕的是當中摻夾了真實的成分,因為有真實的東西存在,所以,哪怕是假的,也就變成真的了。
她說北冥夜傷了她,那家夥怎麼可能舍得傷她?
“也許隻是誤會吧?”認真看她的小臉,不見她臉色有什麼變化,慕子衿兩道濃眉下意識皺了皺,臉色也沉了下來:“可可,你變了。”
名可挑了下眉,抬頭迎上他的目光,笑道:“我哪裏變了?是變得漂亮了,還是比過去更性感?抑或是你覺得我混了這個圈之後變壞了?”
“我沒有這個意思。”可是,慕子衿還是覺得她和過去又不一樣了,是不是經曆得多了,所以,人的變化也這麼快?
從剛開始那個被北冥夜強行禁錮在身邊,懵懵懂懂、一無所知的懦弱女孩,到現在,她學會了掩飾,學會了在臉上帶上一個虛偽的麵具,也學會了在什麼人麵前有什麼可以說,什麼話不能提。
半真半假,似是而非,看似在意,又似完全沒放在心上,這時候的她,就連他也看不透她到底在想些什麼。
他不說話,名可也沒有多說,兩個人都不是愛說話的人,名可隻好端起她的飲料,慢慢淺嚐。
不管怎麼說,再見慕子衿,她心情至少還算得上是愉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