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過電話之後立即就要走了,是嗎?現在這情形,她躺在床上,看著男人站在床邊穿衣服,總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和他不像是夫妻,倒像是恩客在寵了她一個上午之後,現在該要離開了。
不管在床上的時候有多契合,下了床,依然是各過各的。
北冥夜回頭時便看到她睜著一雙眼眸,用這種複雜的目光盯著自己,他走了過去,想要掀開被子看看她腰上的傷,名可卻緊緊把被子揪住。
雖然和他已經這樣了,可她還是沒辦法在他麵前做到這般隨意,她別過臉不看他,以沉默抗拒著他的靠近。
北冥夜卻始終還是把被子扯了下來,在她驚慌失措之下,他忽然拿起昨天放置在一旁的藥酒,倒了一些在掌心,溫了溫,便小心翼翼給她揉著淤青尚未徹底散去的地方。
見他這副認真的模樣,名可忍不住撇了撇嘴,眼底透著不屑。
“心裏有意見為什麼不說出來?憋在肚子裏,很容易會被悶壞的。”北冥夜哪怕不看她,也知道她在想些什麼,唇角微微揚起,手下的動作卻依然那麼輕柔,生怕弄疼了她。
“剛才那麼粗暴,現在才貓哭老鼠,算不算是一種虛偽?”名可冷哼道,是他自己說要她說出來的,她要說得不好聽,他可別怪她。
北冥夜不僅沒生氣,唇角的笑意反倒更加愉悅:“就算剛才有點失控,忍不住粗暴了幾回,但好歹沒有弄到你的腰吧?”
“你那麼用力,怎麼可能弄不到我的腰?”名可冷哼道。
“我怎麼用力了?”北冥夜悄悄抬起眉角,衝著她依然紅暈密布的小臉,笑問:“你倒是說說我剛才是怎麼用力的?說不出個所以然,那就是誹謗,知道誹謗是犯法的嗎?”
名可咬著唇,懶得跟他說廢話,論口才她是比不過他,從來都比不過,所以,她選擇別過臉,不再看這人臉上可惡的笑意。
隻是那隻大掌依然在她腰側輕揉著,動作還是說不出的溫柔,和他剛才那粗暴的模樣完完全全不是一個等級。
想到他在動情的時候和自己說的話,名可現在心裏還是有幾分酸楚,想要孩子……那是他想要就可以的嗎?
曾經他們倆都以為她懷了孕,有了他的孩子,可當他知道的時候,那個晚上他差點把她掐死,他那時候恐怖的模樣直到現在她都沒有忘記。
這個時候還說什麼孩子不孩子的?他自己做了手術,能給她什麼孩子?要是到時候懷疑她懷孕了,是不是還想再殺她一次?
北冥夜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隻是琢磨著些事兒,等給她揉過腰側,把藥酒的瓶蓋擰起來,他才站起為她輕輕把被子蓋上,卻故意隆起了一塊,讓被子盡量不要碰到她擦過藥酒的腰身。
把藥酒放在她的手提袋裏,他道:“回去之後讓肖湘再給你揉一揉,每天早晚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