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楚寒開車送名可回學校,在得知她並沒準備,也沒有時間去食堂吃早飯之後,途中還是停了下來,給她買了一份早飯帶上。
雖然安全第一,但他今天開車的速度還是比昨天快上不少,所以,當車子在學校大門口停下來的時候,離上課的時間至少還有十分鍾。
但名可還是很焦急,拿了東西便將車門推開,大步跨了下去:“我先走了,哥,回頭再給你電話。”
“可可。”在她關門的時候,龍楚寒側頭看著她,看了至少有兩三秒,直到她急了,他才柔聲道:“我的頭痛不會時不時發作,是定時的,這個月已經發作過,接下來整個月都不會了再有問題。以後沒必要特地跑到公寓裏陪我,也不用晚上總是開著門,時刻關注我的動靜,我沒你想象的那麼虛弱。”
名可眨了眨眼眸,又眨了眨,再看他一眼,才抿了下唇,抱怨了句:“那你怎麼不早說,害我昨天晚上睡得那麼難受。”
深吸一口氣,又緩緩吐出,她才揚起笑意道:“好了就好,不管怎麼樣,這個病一定的要想辦法先治好,回頭我們一起想辦法……我不跟你說了,我要去上課,回頭我再給你電話,拜拜。”
車門砰的一聲被關上,看著她轉身便往門口走去,龍楚寒依然坐在那裏,透著車窗看著那道遠去的背影。
哪怕後頭的車子不耐煩地摁起了喇叭,他也沒在意。
直到那道身影從視線裏消失,他才重新將車子啟動,慢慢往前頭駛去。
直到龍楚寒的車子開進主幹道,走得無影無蹤,還站在教學樓大堂隔著玻璃門遙望的名可才收回目光,買著沉重的步伐往教室走去。
人生不會永遠就像下棋這麼簡單,不可能隻剩下單純的輸贏,但她不知道,現在的自己除了努力去贏一把,還能做什麼。
他的密碼她根本解不開,不管用盡多少方法,甚至用了那麼長的時間,也完全毫無頭緒。
可那夜,她卻分明輕易就將他筆記本解鎖了。
那個藍,根本早就已經被特政的人盯上,既然是這樣,聰明的飛鷹幕後老板又怎麼可能還允許他活下來,好讓特政的人摸著他這條線索,一步步查到其他人身上?
除掉藍,根本就是他一開始的計劃,自己,是這個計劃裏無形的推手……
她隻是不知道,他和飛鷹的老板到底是什麼關係?飛鷹村裏的曆史已經很悠久,絕對不是他這麼一個年輕人能掌舵這麼多年的,那,他在飛鷹到底又是什麼身份?
故意讓她知道他是飛鷹的人,又是為了什麼?
她不過是一個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女孩,將她扯進來,隻是為了對付北冥夜吧?
是他的意思?還是飛鷹那個神秘老板的命令?哥,你是無奈才會利用她,還是說,根本就是在主動利用?
看著透明玻璃門倒映出來那道模糊的身影,名可扯了扯唇角,笑得有幾分無力。
不管自己和北冥夜是什麼關係,隻要他們認定她是北冥夜的女人,就會使盡各種各樣的方法和手段,利用她達到對付北冥夜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