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可的身體還是不自覺僵硬了幾分,她是答應了跟他回來,可她沒說過回來了就必須要和他做這種事情。
她已經說過了,兩個人在一起不是非要這樣的,他們到底能不能心平氣和坐在一起,好好說說話?
哪怕天南地北瞎扯,但至少也是一種生活。
生活不是總得要這樣的,他為什麼永遠不懂?
其實北冥夜不是不懂,隻是真的有點太激動,好不容易才等到她答應跟自己回來,這還是她在東方國際簽了那份離婚協議書丟給丁蜀之後,他們重逢以來,她頭一回主動答應他些什麼,他的激動可想而知。
但哪怕他再獸性,見她這副分明委屈到不行的模樣,到最後至少還是將自己的血氣給壓抑住了。
萬分不舍地將她鬆開,北冥夜回到衣櫃前,找了件衣袍套上,人還有點悶悶的,看得出心裏十分窩火。
但她難得願意跟自己回來,他也不想在這個時候把氣氛弄得太僵硬,回來就好,至少兩個人的關係已經跨出了第一步。
“是不是有話要跟我說?”他拉來椅子,在她身後不遠處坐下,抬頭盯著她的長發。
這頭長發雖說是直發,可天生似有那麼一點點微卷,是一種柔和的蓬鬆,不需要去弄那些什麼亂七八糟的化學藥水,摸在手裏就足夠的光滑,如絲綢一樣。
多少女人想要這樣一把頭發,可哪怕砸下大把大把的錢,也始終得不到。
他的女人天生麗質,肌膚光滑如絲,秀發的手感美好得一塌糊塗。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越來越發現自己女人身上有那麼多那麼多的優點,會不會因為她優點太多,而現在開始對自己嫌棄起來了?
他自己呢?好像也沒什麼優點,甚至那雙手還沾滿了血汙,與他比起來,她就像那朵不沾清塵的白蓮,清透、潔淨、美好。
自己卻像是沼澤中那一株有毒的罌粟,甚至有時還會致命。
為什麼忽然之間竟有一種滿滿的失落感?有種生怕她瞧不起自己的不安……
食指微微動了下,忽然,很想抽煙。
這次名可竟主動給他將香煙找來,甚至還替他點燃。
深吸了一口,再緩緩將煙霧吐出,北冥夜往椅背上靠去,尋回冷靜之後,此時便顯得有那麼一絲慣有的高深莫測,和迷死人不償命的慵懶。
“今晚我要你。”把話說在前頭,這至少是不會改變的事情,他看著她,聲音依然有那麼點沙啞:“但,可以給你一個小時,夠不夠?”
名可不知道怎麼回應,他其實一直就是這樣,會讓步,卻絕不會讓出他的底線。
還記得當初撕毀協議的時候,他就曾經說過,什麼都可以答應她,隻要不過分,唯獨一點,她沒有權利阻止。
那就是,他要她,在床上,她就必須得要是他的。
霸道嗎?或許吧,但至少現在,他願意在獸性起來之後,再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和她說話,不是嗎?
名可深吸一口氣,遲疑了下,才道:“我想知道慕子川現在在哪裏,他會不會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