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夜不知道,他隻知道女人還在不斷說話,在拿利劍用力紮他的胸口。
名可淡淡看著他,依然冷笑道:“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這麼迷戀我的身體,但既然你想要,那就拿去,如果連回去那點時間都等不及,你也大可以在這裏把我要了。反正,我的名聲從來沒有好過,我也不在意再多一樁醜聞。”
她說著,竟伸手摸索到自己的衣扣,長指一挑,衣扣真的被她挑開了,領口微微敞露,脖子上那幾道傷害頓時便暴露了出來。
龍楚寒大掌一緊,北冥夜呼吸也亂了,可這個女人卻依然冷笑著,盯著那個雙目猩紅的男人,繼續去解自己第二顆紐扣。
“夠了!”在第二顆紐扣被解開之前,北冥夜忽然五指一鬆,放了她,霍地轉身,舉步朝遠處走去。
這次他真的要走了,大步走遠,連頭都沒有回過。
他不知道自己鬆開這女人的時候,她腳下一個不穩,人在劇痛中差點倒了下去,要不是龍楚寒過去把她扶住,她一定會摔到地上。
他什麼都不知道,隻因為剛才她眼裏那冰冷的笑意,已經徹底傷透了他的心。
低聲下氣她不理會,用手段去強迫,她也不吃他這一套。
他現在竟像個無助的孩子那樣,已經徹底拿不回他想要的那顆糖,因為那顆糖被別人要了,被別人含在嘴裏,融在心間,他要不回來了。
為什麼兩個人之間會變成這樣?他隻想好好和她過日子,可她為什麼一點機會都不願意留給他?她真的不要他了嗎?
他是她老公,是她唯一的男人,她為什麼可以這麼狠心,連老公都不要了?
眼睜睜看著他走遠,直到他走得沒了影,名可才閉了閉眼,狠狠鬆了一口氣。
“大叔,我好痛,痛死了。”她緊皺著眉,啞聲道。
這下龍楚寒再不理會其他人,將她打橫抱起,側頭瞅了不遠處的龍楚陽一眼。
龍楚陽立即道:“今天休假,整個劇組的人都放假,走吧,大家回去好好歇半天,明天再開工。”
見龍楚寒一雙眼眸瞬間變得更加冰冷,龍楚陽用力抿了下唇,無奈道:“放假……休假一個禮拜,行了嗎?”
瞟了楊副導一眼,他自己也走了,隻是臨走之前衝龍楚寒道:“爺爺身體不怎麼好,你有空就回去一趟,龍鼎天跟你鬧過之後,隻怕還拉不下臉來與你和好,不用等他消息了。話我是帶到了,回不回去,你自己看著辦。”
“大叔……”龍楚寒還沒說什麼,名可卻已經揪上他的衣角輕輕扯了扯,眼底分明寫滿了不安。
龍楚寒還是有幾分無奈,沉吟了下他才道:“就算走也等讓你腳稍微好點再說,這兩天趁著休假趕緊養傷,要是腳好不起來,我一定不會帶著這樣一個包袱回龍家,省得到時候還要拚命護著你,不讓那些豺狼給吃掉。”
豺狼……他居然用這兩個字來形容自己的家人,真是……連龍楚陽都看不過眼了,冷冷一哼,轉身就走開。
名可眨了下眼眸,心裏的痛還沒緩過來,卻因為很快可以回龍家,而稍稍將那份痛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