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她真的很瘦,那套衣服穿在她身上鬆鬆垮垮的,讓她整個人看起來更加羸弱。
手上的鐵鏈不長不短,足夠讓她進浴室,但,卻到不了門口。
一個被囚禁的女人,一個每天接受著各種方式來救治、卻始終救不了的女人。
名可的心一下就酸了,隻是在死死壓抑著自己的情感,側頭看了北冥連城一眼。
北冥連城退了兩步,順手將房門關上,他倚在門邊,垂眸盯著她:“有什麼話盡管說,他們離這裏的距離足夠的遠。”
名可卻始終衝他眨了眨眼眸,北冥連城輕輕搖頭:“沒有,整個帝苑的防護係統都是我經手的。”
聽說這裏沒有任何監控的東西,名可鬆了一口氣,回頭看著俞霏煙。
俞霏煙眼底卻有著訝異,看了看他,又看著北冥連城,拿著書籍的手微微收緊,心跳頓時就加快了起來。
名可舉步向她走去,北冥連城卻眸色一沉,盯著她的背影道:“不用靠近,她隨時會發作。”
“你不是在這裏嗎?以你的身手,要救我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名可的腳步完全沒有停頓過,依然朝俞霏煙的大床走去。
俞霏煙卻看著她,冷聲道:“不要過來,我這兩天……”
她垂下長長的眼睫毛,以此來掩去自己眼底的苦澀,聲音還是那麼淡然,甚至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態度:“我這兩天有點控製不了自己,昨天才傷了一個護士。”
這話才剛說完,名可已經在床上坐了下來。
俞霏煙呼吸意亂,抬眼看著她,這會說話不再淡漠了,而是認真的:“我真的控製不了自己,你真的不要靠近我,我怕……”
“連城隊長在這裏,不怕。”名可卻執起她的手,攤開她掌心一看,裏頭依然密密麻麻的全是被刺出來的小孔,隻是,很明顯傷口都被人收拾過。
“你總算學會聽話了。”她笑了笑,心裏有幾分欣慰。
俞霏煙不說話,隻安靜將自己的手收回去,依然看著北冥連城。
“不要怕,連城隊長答應了加入我們。”名可輕聲道。
北冥連城已經來到她身後,安靜站在那裏。
俞霏煙知道他的意思,他是怕自己忽然發作,會傷到名可,隻是,名可那句“加入他們”是什麼意思?
北冥連城……他是北冥夜的人,北冥夜又怎麼可能會允許他的女人去冒險?就更不用說他和南宮烈關係這麼好,一定不會允許南宮雪兒和他們這些人糾纏在一起。
她看著名可,名可凝視她的目光,點了點頭認真道:“真的,我拿我的人格來向你保證,如果將來連城隊長出賣我們,那就保佑我這輩子……”
“閉嘴!”北冥連城冷聲將她打斷,目光頓時變得淩厲起來:“我不吃這一套,如果想威脅我,我現在就走。”
俞霏煙也盯著名可,無奈道:“我現在已經沒有任何辦法,你說什麼,我都聽,沒必要發毒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