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人把他的底起得清清楚楚,看看是什麼時候被調包的。”龍楚寒沉聲道。
名可雖然心裏有委屈,卻還是忍不住側頭看著前頭的白樺,一臉訝異:“你是說司徒耀是假的嗎?他被人調包……什麼意思?那……那楊思雨呢?”
“楊思雨也是假的,那是個女殺手,大概是因為看到司徒耀出了事,知道她自己很快也會瞞不下去,所以,才會在今天抓緊最後一點機會對大少爺動手。”白樺說完,又悄悄看了龍楚寒一眼,沒看到他有責備的意思,他才鬆了一口氣。
名可卻被他挑起了好奇心,也不理會一旁還在生氣的龍楚寒,靠了過去看著白樺問道:“她為什麼要對付大叔?她到底是什麼人?和大叔有仇嗎?”
“如果沒猜錯,他應該……”說到這,白樺頓了頓,又悄悄看向龍楚寒。
這眼神還是被名可捕捉到了,她臉色一沉,立即抱怨道:“有什麼話不能當著我的麵說?”
回頭瞪向龍楚寒,抗議道:“你說過你會疼我,為什麼事情卻不願意讓我知道?什麼都瞞著我也叫疼我嗎?好歹我今天也見證了這場刺殺,我還是當事人。”
“對,你是當事人,還是那個愚蠢到不知輕重,更不知天高地厚的蠢女人。”一旦開始責備,如同壓抑了許久的情緒終於找到了宣泄口那般,龍楚寒臉色越來越沉,話語也越來越冷:“你以為你自己是什麼人,你現在在救我還是害我?”
“如果不是你,我早已經將她製服,你要幫我,事實上隻是在拖我後腿,是誰讓你亂幫忙的?誰允許你自己朝那個殺手衝過去?我有說要需要你幫忙嗎?你為什麼不想想你的幫忙會不會給人帶來不便?你沒腦的嗎?”
名可一直看著他,那雙大眼眸眨了眨,再眨了下。
和他認識那麼久,除了那次他懷疑自己的時候對她發過火,甚至一不小心動過手,直到現在,還有什麼時候他曾經說過這麼重的話來罵她?
她隻是想救他而已,難道要她眼睜睜看著他被人捅死而不管嗎?她做不到,至於幫倒忙,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她知道自己沒本事,可是,當時真的沒想那麼多。
“想哭?你除了哭還會做什麼?從頭到尾你都是那個弱者,除了讓人去保護你,你自己可以保護什麼人?我隻是讓你乖乖呆在我身邊,好好過你的日子,我什麼時候說過要你保護?自作聰明、自以為是的女人,永遠都那麼讓人討厭!別以為你哭我就會可憐你,你再哭隻會讓我覺得厭煩。”
她用力咬著唇,用力把快要奪眶而出的眼淚逼回去,再慢慢回過頭,坐回到原來的位置上,不再說話。
不哭就不哭,她一點都不想哭,隻是剛才一不小心沒忍住,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沙子入了眼,弄得雙眼那麼癢,才會莫名其妙酸澀了幾分,事實上她一點都不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