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雪兒躲在祈默身後,連頭都不敢往外頭探去,很明顯被嚇得不輕。
祈默麵無表情站在那裏,倒是有幾分淡定從容。
俞霏煙還躺在病床上,她是病人,不管她做了什麼,現在也沒有人敢動她,畢竟在腦袋瓜裏動手術,這不是鬧著玩的,她隻怕還得要修養幾日。
東離來了之後便一直守在外頭,沒有跟隨進去。
現在整個房間裏的人,情況最糟糕的要屬北冥連城了,眼圈淤黑了一大塊,鼻梁也被打出了一片紅腫,唇角還滲著血,但卻隻是麵無表情地看著對他動手的男人。
直到名可進門的時候,他一直沒有任何情愫的目光才添了那麼一點點柔和。
一看到他這模樣,名可立即就慌了,想要從北冥夜身旁逃出去,將他護在身後,北冥夜卻忽然伸手,一把扣上她的手腕,將她扯了回來,不許她過去半步。
“不關他的事。”見南宮烈一身寒氣還沒有散去,名可驚得低呼了起來:“真的不關他的事,這一切都是我逼的,你要發泄就找我。”
“你用什麼來給我發泄?拿你的身體,還是拿你的命?”南宮烈冷冽的目光掃了過來。
這樣的冰冷,連名可都忍不住嚇了一跳,下意識往北冥夜身後躲去。
“和她沒有關係,你一個大男人嚇唬一個小女人做什麼?”北冥連城看著南宮烈,話語淡然中透著點點不在意的冰冷:“還沒打夠,那就繼續,我奉陪。”
南宮烈拳頭一緊,指關節又繃得咯咯作響,舉步就要向他走去。
名可卻慌了,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竟掙脫了北冥夜的大掌,向北冥連城衝了過去,張開兩臂,護在他跟前。
看著南宮烈,她急道:“他是被逼的,我拿我自己的命去逼他,他難道還有其他選擇嗎?南宮先生,我知道你生氣,也知道你心疼丫丫,可這一切都不是連城的錯,有氣你衝我來。”
北冥連城的目光卻掃向一旁的北冥夜,讓他女人來保護他,有這個必要嗎?
如果不是他大總裁願意放手,這女人怎麼可能掙得脫?他是看準了南宮烈不敢動他的女人才願意讓她過來,可他不需要,他什麼時候淪落到需要一個女人來保護自己?
早在答應這幾個女人的時候,他就已經料到會有今天這一幕,也就是讓南宮烈再打幾拳發泄發泄而已,打過就好了。
大掌落在名可肩頭上,正要把她推開,名可卻臉色一沉,不悅道:“我錯了就是錯了,別逞英雄,事情與你無關。”
北冥連城隻是看著她,倒也沒有說話。
名可看著南宮烈,深吸一口氣,才鼓起勇氣道:“連城真的是無辜的,你已經打過他了,你如果還不滿,那我……我……”
用力一咬唇,就在大家以為她會慷慨就義繼續自己頂罪的時候,這女人竟忽然小臉一垮,可憐兮兮地道:“那我求你,求求你原諒他,一切都是我的錯,如果你真的還氣不過,那……那你找他發泄好了。”
長指一伸,指頭指的竟是站在一旁的北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