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申屠烈從浴室裏出來的時候,南宮雪兒已經整理好藥箱,等候在那裏了。
她發絲有幾分淩亂,上頭還有不少水珠在往下滴,很明顯剛才隻是隨意衝洗了下。
申屠烈濃眉微微皺起,語氣也明顯有幾分責備:“快過來,我給你吹一下頭發。”
“烈哥哥……”南宮雪兒本想責備的,可,一想到他自己傷成這樣,還時時刻刻關心著自己的男人,一顆心頓時就軟了。
見申屠烈一直站在那裏不過來,她站了起來,來到他跟前,牽上他的左手,聲音不自覺放柔了下來。
“你的手都傷成這樣了,快點讓我給你處理一下吧。”
申屠烈依然不為所動,南宮雪兒的眼底浮上點點祈求:“隻要你乖乖讓我給你處理好傷口,我立即就去吹頭發,烈哥哥,好不好?”
申屠烈收斂起自己的不悅,伸手將她落在臉上的幾縷發絲撥開,才和她一起返回到床邊,如她所願,安靜坐在那裏,把受傷的右手交給她,任由她處置。
這丫頭的性子也是倔得很,要是自己不先妥協,大概她也就不願意了。
看著依然滲著鮮血的手臂,看到那皮肉外翻的傷口,想起那一幕幕觸目驚心的畫麵,南宮雪兒心裏頓時又難受了起來。
如果烈哥哥不是為了救自己,他也不會受傷的……
這麼一想,鼻子又是一酸,眼淚差點就這樣無預警地滑落下來。
“再不趕緊處理的話,大概會流更多的血。”看著愣在那裏的南宮雪兒,申屠烈不是想嚇唬她,隻是不想讓她再自責下去。
“對、對不起。”一聽到“會流更多的血”幾個字,南宮雪兒心頭猛地一震,霍地回神,拿起一旁的棉球和碘酒,就要給申屠烈處理傷口。
“烈哥哥,你忍一下,會有點疼。”
正想要給他下碘酒的女孩頓時又停了下來,抬頭皺眉看著一瞬不瞬盯著自己的申屠烈。
他哪怕受了傷,可,你在他臉上卻找不到半點痛苦的神色,可這樣的表情卻讓南宮雪兒更心疼了起來。
申屠烈隻是淺淺笑了笑,不再多說。
其實,南宮雪兒也清楚,這傷在她看來雖然那麼的觸目驚心,但,這點小傷對於烈哥哥來說卻幾乎可以當不存在。
可是,再怎麼說,烈哥哥也是有血有肉的人,在傷口上下碘酒又怎麼可能會不痛?
深吸了一口氣,收斂好自己的心思,南宮雪兒才認真給申屠烈收拾起傷口……
碘酒快要擦到他傷口時,她還是忍不住再次提醒道:“烈哥哥,要忍著,會痛。”
“嗯。”申屠烈淡淡應了聲,伸手在她鼻尖上點了點,眼底全是寵溺的光芒。
“對了,今天忽然在海裏出現的到底是什麼人?他們看起來似乎早有準備的。”
過了幾分鍾,南宮雪兒才忽然想起剛才發生的事,忙問道。
就在這時候,申屠烈的電話響了。
把電話接起,不知道那人說了些什麼,申屠烈隻是淡淡應了聲,便結束了這通短暫的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