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下車之後，迅速遠離的陳果，肖湘又回頭看著慕子川，眼底閃過複雜的光芒。
“子川，你冷靜一下，先聽我說好不好？”
雖然，明知道在這樣的情況下，慕子川根本不可能做得到完全冷靜。
但，話都已經說到這裏了，肖湘也隻能硬著頭皮繼續說下去。
“現在小喬的死，我還沒查清楚……”
“這和成為我女人有半點關係嗎？”
“沒有。”
“那不就行了，我隻想聽你說一句，你到底願不願意？”
“子川……”肖湘抬頭看著他，這一刻似乎有點不敢和他對視了。
“你在心虛什麼？”
“我沒有。”
“你不愛我？”
“不是，隻是……”
“隻是什麼？”
“子川，你不要這樣好不好？”
“我怎麼樣了？我對你怎麼樣，你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
肖湘抿了抿唇，沒說話。
“既然你也喜歡我，那為什麼就不願意做我一輩子的女人？”
“可是我……”肖湘絞了絞手指頭，真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
慕子川深吸了一口氣，一下把她用力摟在懷中。
哪怕這麼一撞，撞痛了他的傷口，但，他還是連哼也沒哼一聲。
“再我身邊，我不許你再胡思亂想了，你聽著，這話我隻說一遍。”
慕子川緩了緩，這下就連語氣也緩和了幾分，垂眸看著她，柔聲道：“我愛的是你，明白嗎？”
肖湘也抬頭對上他真誠的目光，沒想到就算自己不說，他也能猜到她在猶豫著什麼。
隻是除了這個原因，更重要的是直到現在，自己還沒恢複記憶。
兩人就這樣坐在那裏，沉默了好一會，等慕子川把戶口本拿過來，再一次想推車門出去時。
肖湘才抬頭看著他，話語輕柔，但，卻摻雜著幾分複雜的意味。
“其實我已經約了善柔，讓她明天早上九點到別墅裏來。”
“你真的決定了？”
肖湘點了點頭，依舊看著他：“要是在現在這樣的情況下拿了證，我覺得對我們倆也都不公平。”
“我不是懷疑你對我的真心，雖然，這三年多以來，你的一切我都沒有參與進去。”
“但，回來之後，可可已經把那段時間的事情，全部和我簡單說過了。”
“要是你對我不是真心的，你也不會在我身上浪費這麼多時間和精力。”
“所以，不管有多困難，我也一定要把失去的記憶，全部找回來。”
“或許，對於你來說，我能不能恢複記憶和我們倆在一起，也沒多大的聯係。”
“可是，我還是希望等我恢複了記憶，才和你……”
肖湘沒說下去，說起這種事情，也不知道怎麼搞的，心跳還是會不自覺加快。
不過，聽完她這些話之後，慕子川那份從身上散發出來的冰冷，才總算徹底散去了。
垂眸看著懷裏的小人兒好一會，他才拿出電話，撥通了某個號碼。
等電話接通，他淡淡道：“開車。”
不出肖湘所料，還不到半分鍾的時間，陳果已經重新回到車上。
隻是看著外頭快速變換的景致，肖湘還是免不了升起了幾許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