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彬穿著件白色睡袍從客廳走過來,雙手抱肩,很隨意的倚靠在門邊上,默不作聲的看著許願的一舉一動,心裏又好氣又好笑。末了,他打個了哈欠,聲音懶懶的問她:“你這是要搬家啊?”
“不是搬家,是回家!”許願一臉的興奮,頭都沒回,手下的工作還在繼續。
延彬臉一沉,一絲不悅從眸間閃過。這丫頭可不是一般的狼心狗肺啊!他昨晚一時把持不住差點鑄成大錯,怕和她再這樣朝夕相處下去,說不定哪天真的會獸性大發強行要了她。他怕傷害到她,所以縱有萬般不舍,還是答應了放她回家。
她可倒好,回家!兩個字,一字一頓,一板一眼,清晰響亮。看她現在這幅架勢,根本就沒有一絲留戀和不舍嘛!合著這麼長時間都是自己一個人在自作多情了?
延彬邪惡的勾了勾唇,渾不在意的說道:“回什麼家?這裏就是你家。隻不過送你回你爸爸那住幾天,你又不是不回來了。這些東西都放在這兒,不用收拾,不然你下次回來又得麻煩!”嗬,想離他遠遠的?他還就偏不如她的意!
許願臉上的表情一滯,他不是要送她回家,而是要送她回去住、住、住幾天?!許願撇了撇嘴,索性破罐子破摔,將東西隨手一扔,轉身吃早餐去了。哼!不讓收拾就不收拾,反正等她回了自己家,看他還能把自己怎麼滴!
早餐很豐盛,香氣四溢的白米粥,白白軟軟的饅頭,兩道精致的小菜,還有兩枚煎蛋。許願趴在餐桌上有滋有味的吃了起來。
這段時間,延彬和自己幾乎可以說是形影不離的,每頓飯也是他親力親為。他們隻偶爾才會去外麵的餐廳吃飯,而且每次出去的時候,延彬總是盯的自己死緊,就連她上個衛生間他都要在門外守著,還不時在外麵叫她一聲,讓她跟他說話。到最後,她被延彬弄的實在是無語了,幹脆呆在家裏,哪都不去了。
吃完了早餐,許願又開始吵嚷著要回家。相較於許願的無情無義,棉花糖可真是重情重義。人家就是不走,起先是躲在房間裏不出來,後來許願臨出門前將它揪出來抱在懷裏,它又掙紮著跳下去,一個勁兒的朝沙發底下鑽。
許願和它較上勁兒了,趴在地上,手伸到沙發底下去揪它。她這會兒鬱悶至極,這母狗也忒通人性了吧,不就是這男的長的帥點嘛,才在人家家呆了多長時間啊,就硬是賴著不走了!到底誰才是你主人呀?別丟我的人行不行啊?
延彬見這樣,忙趁機說:“算了,你就讓它呆在這兒吧,反正你過幾天也就回來了!”
隔著一道縫,許願狠狠白了沙發底下的棉花糖一眼,從地上爬起來,轉身往外走,邊走還邊在心裏罵,死狗!這條發春的死狗!我的臉都給你丟光丟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