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生病了嗎?”
“啊?”許願一愣,延彬緊張的關懷讓她更加的無地自容,反應過來,她低下頭咬了咬唇,“沒……沒有。”
總不能告訴他,自己不是生病了,而是,在和他交往的過程中,她給他戴了綠帽子,她跟東方瑾夜發生了男女關係,她懷了東方瑾夜的孩子?不,她還是了解延彬的,她相信以延彬的脾性,這件事一定會激怒他,後果會非常可怕,所以她決定瞞著他。
“還說沒有,你臉色很不好,”延彬伸手在許願額頭上試探了下,並沒覺出有何異常,這才將手放下,看著許願的眼神閃過一絲心疼,“這幾天沒好好吃飯嗎?你瘦了好多。”
想來她姐姐的離世對她的打擊真的很大,她的小臉現在已經瘦的隻有巴掌那麼大了,臉色也蒼白如紙,讓人看了很是揪心。延彬微不可查的歎了口氣,招手叫服務生過來點餐。
許願低著頭,聽著延彬跟服務生報的幾個菜名都是自己平時最喜歡吃的,她兩隻小手緊緊握著眼前的水杯,心裏說著,延彬,可不可以不要再對我這麼好?你這樣,究竟讓我情何以堪?又讓我怎麼舍得離開你?
許願正想著,胃裏猛然又翻江倒海起來,她心說糟了,絕不能讓延彬看出來什麼。好不容易才將那股惡心強壓下去,許願放在桌下的手摸上自己的小腹,好吧好吧,寶寶,媽咪知道了。
看服務生拿著點餐單走遠了,許願也下定決心說出下麵這番話,她將尾戒從口袋裏掏出來,放在桌子上推到延彬麵前,低下頭不敢看他:“延彬,我們……分手吧。”
這枚尾戒,連同東方瑾夜那枚好不容易才從手指上拔下來的鑽戒,兩枚戒指許願一直小心的收著,想著現在是做個了結的時候了,還是把戒指換給他吧。
等了半天沒反應,許願抬起頭,不覺愕然。現在的延彬臉色很是陰沉難看,薄唇緊抿,狹長的雙眸危險的眯起,眼中寒光乍現,臉上明明看不出任何表情,卻讓人沒來由的心怯。他現在就像是潛伏在暗處的某種危險生猛的野獸,隨時會撲上去,用利爪鎖住獵物的喉嚨。
想起那天在車裏,延彬掐自己脖子那種瘋狂的舉動,許願有些怕了,可話都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更何況現在是在這種公共場合,他應該不會對自己做什麼,她索性繼續跟他解釋:“你也知道我愛的是東方瑾夜,那你也一定猜得到,我當初和你在一起是有目的的。”
許願說到這停了下,小心的觀察著延彬的臉色,見仍是沒什麼變化,她又接著說:“那時候姐姐被確診為白血病,為了讓姐姐能安心嫁給東方瑾夜,而且……也為了懦弱的逃避自己的感情,我才選擇和你在一起的。”
“所以?”延彬衝許願挑了下眉,薄唇嘲諷的勾起,“所以你現在是要拋棄我嗎?”
“啊?”許願微愣,拋棄?他居然用了拋棄這個詞?想來,自己這場利用完又提分手的戲碼,真的傷他不止一點點吧,但她還是說,“對不起,對於我以前的行為我很抱歉,你如果生我的氣,我可以給你打給你罵,可是現在……我真的沒有辦法再和你這樣相處下去了。所以,我們還是分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