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保鏢應了聲,剛要走,忽又像是想起了什麼,看著延彬問他,“延少,我剛才鎖完車把車鑰匙給你了,你放哪了?”
“車鑰匙?”延彬頭疼的一擰眉,想這些問題真麻煩,“我扔車裏了!”
兩個保鏢臉上的表情一僵,“那……那怎麼辦?”
“那就把車玻璃砸了!”延彬急了,暴躁的吼了一聲。
“誒!”保鏢嚇得再不敢多問,腳底抹油就溜了。
保鏢不多時就拿著鑰匙回來將門打開了,延彬將許願抱到臥室的床上放好,自己坐在床沿上,然後就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看。
一個保鏢反應過來,忙說:“延少,我看許小姐身體很虛弱,應該是幾天沒進食了才會昏倒的,要不,我去請個醫生過來給她輸點液?”
延彬點了點頭,沒吭聲。沒人知道他的心有多疼,眼前這個小女人,自己那麼愛她疼她寵她,舍不得她受一點委屈傷害。她當初既然狠心拋棄了他,就應該開心幸福的活著不是嗎?幹嘛要把自己弄成這樣,又幹嘛跑回來讓他看到?
保鏢很快就請了醫生過來,醫生給許願輸上了液,幾個人一起起身告辭,一時間臥室裏就剩下了延彬和許願兩個人。
延彬坐在許願身邊,看著眼前這張不知道在自己夢裏出現過多少次的小臉,看著她眉宇間的疲憊和憔悴,心口一陣陣發緊,顫抖的伸出一隻手,指腹在她臉上一遍遍撫摸著。指尖下真實的觸感讓延彬確定自己不是喝醉了在做夢,他一瞬間激動的想掉淚。
他埋下頭,一遍遍親吻著她,親她安靜覆下的睫毛,她俏挺的小鼻子,她毫無血色的唇瓣……不知道沉溺了多久,延彬的酒意慢慢醒了,他漸漸停下了動作。
直到最後,延彬重又坐起了身,注視著許願的眸中閃過一絲陰冷。那天她狠心和他分手時,殘忍的字句還縈繞在耳邊,現在回想起來還那麼清晰。再想想這一個月來自己經受的痛苦和折磨,都是這女人帶給自己的。延彬的唇角慢慢勾起一絲危險的笑,眼神越來越冷。
自從許願離開後,東方瑾夜一直保持著一個姿勢在餐桌前坐了好久,如同凝固了般。直到最後,有個人走了進來,躬身報告道:“大哥,已經按照您的意思,將許小姐安全送到了延少的住所。”
東方瑾夜身形動了動,臉上沒有太多表情,喉頭滑動,聲音淡淡的問出兩個字:“確定?”
“是,”那人答道,“屬下開了輛出租車將許小姐送到了那,看著許小姐上了樓,屬下又在下麵等了會兒,最後看到延少回去了我才離開的。”
心口一片生疼,東方瑾夜閉了閉眼,“知道了,下去吧。”
那人點點頭,轉身走了出去。
餐廳裏又靜寂了那麼幾秒鍾,東方瑾夜突然站起身,如同一頭暴怒的野獸,將麵前的餐桌一下掀翻在地,又將麵前的椅子一腳踢翻。重重的喘息了好久,東方瑾夜這才轉身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