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媽媽!”在許願打量病房的功夫,丫丫已經跑到了中間的床鋪前,一隻小手拉了拉床上女人的手,另一隻小手已經將打包好的食物遞了過去,“我剛才碰到了漂亮姐姐,她帶丫丫吃好吃的,而且還有媽媽的份哦!”
許願看著眼前的女人,仔細一看還是蠻漂亮的,隻是也許被生活的重擔所壓,美麗的臉上已經染上了歲月的風霜。
“丫丫,”病床上的女人無奈的摸了摸女兒的頭,“媽媽不是告訴過你,不要隨便吃別人給的東西嗎?”
丫丫委屈的扁了扁嘴,不吭聲了。
“這位小姐,”女人又看向站在病房門口的許願,臉上帶著和善的笑,“是你帶著我家丫丫吃東西去了?真是謝謝你了,你的心可真好。”
“沒什麼了,”許願笑著朝女人走了過去,想了想,還是說,“隻是,你怎麼能讓丫丫一個人亂跑呢?你知不知道,我剛才在樓下,看到她居然在垃圾桶裏翻東西吃。那些東西多不衛生啊,她還是個小孩子,要是吃出什麼病來怎麼辦?”
女人麵有難色,解釋道:“今天我娘家人有事沒來,丫丫就沒人管了,我忘記給她弄飯吃,真的想不到她會……總之不管怎樣,這位小姐,謝謝你了。”
許願一聽,有些疑惑的問:“那丫丫的爸爸呢?他不管你們嗎?”
“是這樣的,”女人歎了口氣,婉婉道來,“我們一家住在城西,那裏一帶都是民居,最近那裏要開發新的小區,開發商便派人過來叫我們搬走,可賠償款卻隻有一點點。我們不願意搬,他們便糾集了那邊的黑勢力,每天到我們那恐嚇威脅,澆狗血,淋汽油……”
“我們那很多戶人家都迫於他們的威脅,不得已簽訂了不平等的賠償協議。偏偏我老公和我公公都是直性子,而且我們家條件也不好,如果連房子也沒了,以後都不知道該怎麼過活。我懷著孕不方便,便帶著丫丫來城東我娘家這避避,我老公和公公還留在家和他們交涉。”
原來是這樣,許願恍然大悟。城西那邊的黑勢力?許願記得的,上次爸爸帶她去參加慈善拍賣酒會時見到過一個光頭男人,一臉的陰狠詭譎,胸前還刺著一隻白虎的刺青,好像便是城西白虎幫的幫主吧?那個壞人!簡直作惡多端!許願恨得握緊了小拳頭。
許願看了看躺在媽媽身邊睡著的可愛小寶寶,又和丫丫的媽媽聊了幾句,便和她們道別了。
許願剛走出病房,東方瑾夜已經迎了上來,長臂一伸將許願一把攬進懷裏,緊張的問她:“怎麼樣?累不累?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東方瑾夜,”許願對這樣的東方瑾夜簡直無語,“我隻是懷孕了,而且現在才隻有一個月,並沒有得什麼不治之症,拜托你不要這麼緊張好不好?”
“瞎說什麼?”東方瑾夜的臉色立刻變了,趕忙做了個吐口水的動作,“童言無忌,呸呸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