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願很快便到了警局,讓司機在外麵等著,自己進了警局大樓。她在外麵沒頭沒腦的轉了一圈,也不知道要找誰說這件事,到最後她腦子轉了個圈,直接往刑偵科走去。
站在刑偵科門口,許願往裏四下掃了一圈,見坐在角落裏的一個中年男人很像這裏管事的頭頭,她想也不想便走過去,看著中年男人說道:“這位……警察同誌,我來了解下幾天前的一件案子。”
那中年男人抬頭看了許願一眼,問她:“你要了解哪件案子啊?”
“就是……”許願在心裏斟酌了下措辭道,“我有個朋友叫方堂櫻,她前天墜樓……”
“哦,你說的是那個案子啊,”中年男人打斷她的話,“那個案子已經結了,死者是自殺。”
“什麼?自殺?!”許願一聽立刻急了,漂亮的大眼睛瞪著眼前的男人,“你們警察到底會不會查案啊?我朋友明明不是自殺,她是被人害死的!凶手……凶手是一個叫王佑銘的男人,你們快派人去抓他呀!”
相對於許願的急吼吼,中年男人倒是異常的淡定,他隨意的掃了許願一眼,便又道:“你說王佑銘啊?他們一群人都來做過證了,證明方堂櫻是自殺。他們當時看方堂櫻精神恍惚,怕她出什麼事,出於同學的情誼,便跟過去勸她,沒想到方堂櫻還是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從樓上跳了下去。”
“什麼?什麼?”許願被這男人一番荒謬的言論氣得不行,叉著腰衝他大叫,“王佑銘證明方堂櫻是自殺?那我是不是還可以到大街上隨便殺個人,然後證明自己是正當防衛啊?哼哼,真是搞笑死了!而且,方堂櫻出事的前段時間給我打過電話,我在電話裏明明聽到王佑銘在欺負方堂櫻,不信你們去查她的通話記錄。”
中年男人不理會許願的大嚷大叫,掀了掀眼皮子,淡淡的道:“查通話記錄又能怎麼樣?那隻能證明她出事前你們通過電話,怎麼能證明王佑銘在欺負方堂櫻呢?更何況,屍檢報告都已經出來了,報告結果就是方堂櫻自己跳了下去。”
“你們!你們!”許願指著眼前胡話連篇的男人,氣得說不出話來。
“小姑娘,我看你還小就勸你一句,”中年男人又語重心長的道,“那王佑銘可是有些身份背景的,他父親是政府的高官,爺爺又是軍區司令官,那樣的人物咱們可是惹不起的。”
“你!你們!一群欺軟怕硬的東西!”許願可算明白案子為什麼就這樣結了,這就是官官相護,她恨恨罵了句,轉身走了。
許願並沒有立刻離開,她想了想,其他警察可以不管方堂櫻的事,可方堂靜作為方堂櫻的姐姐總不會不管吧?她要去找方堂靜,卻又不知道該去哪找,她返回大廳,剛要拉個人問問,就見方堂靜一身便裝的走了進來。
許願眼前一亮,趕忙朝著方堂靜迎了上去,“姐姐!”
走近了,許願才發現今天的方堂靜再沒了平日的英姿颯爽,整個人看起來很是憔悴,眼睛還浮腫著,不用想,肯定是最近為小櫻的事傷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