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本堂被許願問的有些莫名其妙,但還是好聲問她:“小願,你說什麼呢?誰會不會死啊?”
“對,不會死的,一定不會死的,”許願垂下眼睛,用雙臂將自己抱緊,開始陷入自言自語狀態,“那個女人不是總警司大人嗎?她一定有辦法救出他的,他不會死的,不會……”
他是她的殺父仇人,她恨他入骨,原本以為不會再愛,直到從安藍那裏聽說了他的消息,她才知道原來一直以來都是自己在自欺欺人。原來就算再恨,愛也是不能被一筆抹殺的,不然那天在靈堂上,她本該一槍殺了他,為何關鍵時刻卻將槍口偏移了位置?
她那天心軟放他一馬,已經對不起慘死的爸爸了,她說過不再見他,他們以後再沒有任何關係,她又怎麼可能再去救他?隻是,真是搞不懂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你到底要怎樣才肯相信我?”
--“除非你死!”
那天兩人的對話又在耳邊響起,許願諷刺的笑了,眼淚卻越流越多。東方瑾夜啊東方瑾夜,我爸爸不是你殺的嗎?你不是一直在利用我嗎?你還要我相信你幹什麼?是想再次騙我這個傻女人,將玄武會乖乖交給你嗎?
沒用的,別再白費心機了,你就算是死,我也不會再相信你!所以,別死,求你,別死……
魏雄昨天和幾個手下在墓園找到東方瑾夜的車,可東方瑾夜的人卻早已經不在了。而在墓園的一處發現那裏已經被警方拉起了警戒線,幾位警員正在忙碌的取證。魏雄起初以為是東方瑾夜終於還是想不開走上了不歸路,衝上去正想大哭一場,這才發現死者是王佑銘,他重重鬆下一口氣。
不過幾位警員的談話又讓魏雄的一顆心提了起來,啥?他大哥居然主動打電話投案自首,聲稱自己殺了王佑銘?這怎麼可能呢?莫說人不是他殺的,就算人是他殺的,以他大哥的能力和身家背景,怎麼也不可能招惹上警察啊!他幹嘛還投案自首?
看來他想的不錯,他大哥確實是想不開才會這樣吧?唉,他可真是笨,這兩天他早就看出他大哥有多不正常,應該一直在他身邊守著的,不然也不會出這種事,魏雄悔得恨不得抽自己兩個大嘴巴。
魏雄第二天便去看守所看望東方瑾夜。一般的殺人要犯都看守嚴格,沒有上級領導的指示一般是不讓會見外麵的人的。偏偏東方瑾夜是個例外,安藍一再交代下麵的人要好好照顧東方瑾夜,東方瑾夜雖然人在看守所,可享受的卻是皇帝級別的待遇,一群小領導整天在他屁股後麵跟著,獻媚的噓寒問暖。
所以見不見魏雄全在東方瑾夜,隻是東方瑾夜卻斷然回絕了。他現在是個殺人要犯,接受法律的製裁是他唯一的出路,不想再見兄弟、朋友,甚至愛人--當然,他的愛人也不會再見他。他不想讓自己再對這個世界產生一絲眷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