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春看著小沫兒,一直靜悄悄的,眼中有絲怯懦,也有絲感激,她似乎瘋的不是很嚴重。
“喲,這是怎麼了?”一聲嬌媚的女聲,從依春園的門口響起。小沫兒往聲音的源頭看去,一身豔紅的閆清清扭著水蛇腰款款而來。
“奴婢見過太子妃。”院子裏的下人們紛紛請安,閆清清帶進來的幾個婢女也同時給小沫兒請安,兩個太子妃還真是奇怪的不得了。
“姐姐來了。”小沫兒麵無表情的一句話,有種不怒而威的感覺,讓傲氣淩然的閆清清一顫。不過隨後還是挺了挺她傲人的高峰,迎了過來。
“妹妹,你這是?”
“姐姐無需擔心,妹妹不過處置了個沒大沒小的奴才罷了。”
“哦,原來如此,本妃道是怎麼了呢,一片慌鬧的,還以為出了什麼大事。原來是一個奴才,賣去青樓便是。”
此時剛剛被打了10大板的婢女剛剛步履艱難走回依春園門口,聽到閆清清如此說來,神色驚慌極了,忙又跪了下來,“砰砰”的磕著頭:“太子妃,不要啊,奴婢不要去青樓,您饒了奴婢吧,讓奴婢做牛做馬都可以就是不要讓奴婢去青樓啊,太子妃,奴婢求求你,求求你啊!嗚嗚嗚!”聲嘶劇烈的哭求聲回蕩在依春園,所有下人們都慌張的低著頭,恐怕殃及自己,依春也低著頭,肩膀有絲顫抖。
小沫兒雖然有殺雞給猴看的意思,可是並不想把她送去青樓啊,女孩子家進了青樓,這輩子就毀了。豈料閆清清上前對著地上的婢女就是一腳:“賤蹄子,饒了你的命已經是最大的恩德了,還不快快謝恩。”
被踢得栽倒在地的婢女一愣,似是知道了說什麼也無濟於事,眼睛呆泄了起來,機械般的謝了恩,就起身往外出去,小沫兒剛要開口叫她,哪知閆清清拉過了她的手:“妹妹,這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她犯了錯就要得到應有的懲罰,妹妹可別怪本妃心狠,太子府上上下下這麼多人,沒個威信,奴才們遲早要騎到主子頭上來,妹妹說是不是?”閆清清話裏有話,表麵上溫和的笑著,卻讓小沫兒更加心寒,依春在一旁已經臉色鐵青,卻一聲都不敢出。
小沫兒回想起來自己魂魄離體那天,被閆清清活活施暴而死的那個女子,她是不是該慶幸依春還活著呢?還是死了解脫了才好?
“姐姐說的是。”小沫兒脊背發冷的應了聲,沒想到自己這般倒害了那個女婢,她再有不是,也不至於淪落至此,看來自己今天又錯了。心中懷有深深的自責,出了依春園,依春園的主子、丫頭也都散了開去,閆清清甚是得意的回自己的園子了。很意外,楓熙耶在豔清閣。
“殿下,您,怎麼來了?”
“怎麼?本太子不能來你這豔清閣?”
“不是,怎麼會呢?清清可是無時不刻都在掛念著殿下,希望您能來呢!”閆清清衝著楓熙耶揚起招牌似的魅/惑笑容。
楓熙耶笑了,笑得高深莫測。“為什麼逼瘋她?”
閆清清一愣,隨即小心謹慎起來:“殿下說的什麼話,清清不過是做了該做的,不該做得清清沒做過的。”
“哦?在本太子身邊這麼久了,你該知道,本太子最痛恨撒謊的女人。”
“噗通”閆清清跪了下來,她終究對楓熙耶的秉性是知道些的。
“殿下明察,清清隻是除掉了那個不該來的孩子,其餘的清清什麼都沒做啊!”
“是,那個孩子是本太子授意你做的,可是你要知道,本太子沒要你去說些不該說的,依春怎麼瘋的你知道吧?還有依春園裏的婢女都是你的人吧?”楓熙耶用你過得是疑問的句子,卻是肯定的口氣,在太子府中發生的一切,他若是不知道,他這個太子做的也就太失敗了。
終於閆清清低下了頭:“清清知錯。”
“你不要以為你是殤兒的母親,又掌管著太子府的內務,本太子就不會把你怎麼樣,不要在本太子麵前耍心機,否則......”楓熙耶頓住了,並沒有說下去,可就是這個省略的可能性就讓閆清清的心生生的打著寒顫,這個男人心狠的時候太過可怕,就從他狠下心除去自己的親骨肉的時候,閆清清就知道了。雖然她也覺得這樣做是對的,可是她還是忍不住的害怕眼前這個她深愛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