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兒,難道我在你心裏就是這個樣子?”楓熙耶直直的看著小沫兒眼中顯而易見的厭棄之色,心中懊惱極了。
“是的,你的所作所為讓我覺得你就是這個樣子,難道你不是嗎?還要辯解嗎?”其實小沫兒心底深處還是不希望楓熙耶是個這樣的人,畢竟他還是她名義上的夫君,是楓溪王朝未來的國君,萬民要仰仗的人。小沫兒希望他是個有情有義,為國為民的好儲君,
“我,我不是的,我隻是在假裝不在乎淑兒,這樣我才能將這夥山賊一網打盡,否則放虎歸山,不知又會有多少的百姓被劫殺了。”楓熙耶和小沫兒道出了心中所想,這樣的感覺讓他覺得異常尷尬,竟然要和自己的妃子解釋自己的所作所為,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窩囊了,難道這就是懼內?他真得很不喜歡這樣的感覺。
“也許你想的是對的,但是你想過沒有?若是他們殺了淑兒該怎麼辦?或者是傷害到淑兒呢?淑兒還那麼小?就這麼多災多難,就算你不把她當作女兒,也至少是你的親侄女,果然是帝王之家本無情,你就是無情,無心。”小沫兒字字如刀,一點點的刺著楓熙耶驕傲的心把他傷的體無完膚。
“不是這樣的,若是這樣,我又怎麼會把朵茵茵帶回來,讓她生下淑兒呢?她是五皇弟的遺孤,我會代替五皇弟好好疼愛她的,沫兒你相信我,我不是那樣的人?”
“不是?哼,就算淑兒的事情你是為了顧全大局,可是依春小產呢?你不管不問,隻是包庇你寵愛的閆清清,閆清清的子嗣是你的子嗣,依春就不是了嗎?她瘋了你也不管不顧,你不知道孩子對一個女人來說有多重要嗎?這些難道都還是你的權宜之計嗎?”
“不是,隻是,我覺得依春出身青樓,根本沒資格誕下子嗣,就算是把子嗣誕下,也是不被皇家接受的,五皇弟的母親就隻是一個宮女,雖然宮女身家清白,但是卻身份低賤,五皇子從小就被人唾棄,皇祖母也從來沒疼愛過他,我隻是不想讓悲劇重演。”
“這些都隻是你的借口吧?即使依春的子嗣不被接受,隻要有爹娘疼愛不就好了,隻要你疼他,就沒人敢唾棄,不要讓這些成為你嫌棄依春的借口,竟然你嫌棄她出身青樓,為何要把她帶回,你若不帶她回來,她也不會受到這樣的打擊,至少還開開心心的在做花魁。”小沫兒此刻心中對楓熙耶不僅厭棄,還有些鄙視,尤其他這樣嫌棄人家不幹淨卻又去逛青樓的人,為什麼女兒家就要身家清白,從一而終,而他們男人三妻四妾還要嫌三道四的呢?
楓熙耶回味著小沫兒的話,覺得她說的很對,當初自己最不該的就是把依春帶回來,寵幸依春,不過是因為她有些地方與小沫兒有些相似罷了,可是她終究不是小沫兒,自己不會對她有感情,還傷害了她。“是的,當初是不不該,我回府就把依春送回去吧!”
“什麼?你再說一次?”小沫兒差點從馬背上摔了下來,這個家夥在想什麼?
“我說把她送回去依春樓。”楓熙耶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妥,本身依春就是個妓女,回去也許會有更好的出路,至少,在太子府自己不會再寵幸與她了。
“你,你,你這個該死的男人,你現在把她送回去她可怎麼活?且不說她現在的失心瘋沒治好,就算是好了,你要她有何臉麵回去,風風光光被贖了出來,以為可以從良做賢妻良母,這應該是青樓女子最大了心願了,你給了她希望,卻又一次次的讓她失望,最後又將她打入了這樣無形的地獄當中,你真是好狠的心,她若回去了不僅被人恥笑,還要被人欺負,你以為她回去了還能繼續做花魁嗎?女人的青春是有限的,你懂不懂?”小沫兒顧不得身份,和楓熙耶吵著,不告訴他,恐怕這個生在皇家的太子爺這輩子也不知道自己給身邊的女人都帶來了些什麼。
楓熙耶雖然生氣小沫兒罵他是該死的男人,不過想想,她的話不無道理,一個高高在上的人,是很少為他人著想的,尤其是他認為低/賤的人,此時他想過了這些,似乎開始憐惜依春了,那個女人有著和小沫兒神似的眼睛,卻來得嬌媚許多,在自己麵前總是百依百順,柔柔弱弱,但是她耍心機的樣子楓熙耶還是討厭的,上次就是因為她,沫兒才醉酒又失蹤,所以放任了閆清清把她逼瘋,若不是小沫兒插手,恐怕他根本不會再管依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