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楓熙耶又陷入剛剛的沉思。依香草所說,依春是受不了閆清清說出的事實才大受打擊,看來還是因為自己,雖然閆清清的毒打對她有很大的傷害,可是心病卻是因自己而起,是自己沒顧忌到她所想,像沫兒說的,她也是人,自己,自己真的錯了。自己不該看輕依春,從而給她帶來這樣的苦難,這樣比讓她留在依春園更殘忍。現在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先治好她了。想罷,便抬起腳,往依春園走去。
而那邊,香草剛剛出了耶棲閣的書房,便被閆清清叫了去,閆清清自是聽說自己這個貼身丫鬟在耶棲閣的書房同太子殿下待了許久,一陣妒火湧上心痛,見了香草就是一巴掌。把香草打的一愣一愣的,香草剛要求饒,閆清清便又是一頓拳打腳踢,香草自是不敢還手,硬撐著挨著閆清清的狠手。
“你這個小賤蹄子,你就是本妃身邊的一條狗,也妄想去勾引太子殿下,誰給你的雄心豹子膽?”
“啟稟,太子妃,是太子殿下傳奴婢去的,不是奴婢勾引的太子殿下。”
“啪”又是一巴掌。香草本就不算清秀的臉已經被打成了豬頭。
“不是你勾引的?太子殿下能看上你這個醜八怪?你也不照鏡子看看,你個下/賤貨色。本妃今日就讓你知道不自量力的後果,你個死奴才。”
“太子妃饒命啊,求求你,饒了奴婢吧!”香草看情況不好,連連求饒,太子妃每每露出現在這副失控的表情,就是要死人的時候了。
“饒了你?做夢,本妃是眼裏容不得砂子的,還留你在身邊勾引本妃的夫君嗎?本妃豈會犯這樣的錯誤?來人啊!拿皮鞭來。”閆清清狠狠瞪著香草叫囂著,眼睛不停的冒出火來。
香草知道自己今天是躲不過去了,隻得拚一拚了,若是太子妃拿來皮鞭,自己很快就要去見閻王了。
“太子妃,您饒了妾身吧,妾身現在也是殿下的人了,您若是傷了妾身,怕是太子殿下那邊也不好交代。”
果然,閆清清聽了這句話停了下來,呐呐的看著香草半晌。
“你剛剛說的可是真的?”
“妾身句句屬實,還望太子妃明察。”
閆清清直直的看了香草半晌,終於嘴邊蕩出一抹媚笑:“喲,妹妹,怎麼不早說啊,是姐姐的不是,既然你也是殿下的人了,就是妹妹,姐姐不該這麼對你,快起來吧!”說著,上前扶起了香草。
此時香草心裏很慶幸終於逃過一劫,可是看著閆清清的那一抹媚笑,心中總是不安,似乎事情並沒有這麼容易就過關了。
“謝謝太子妃娘娘。”
“說什麼見外的話呢!都是一家人,以後你就叫本妃姐姐吧!”閆清清似是很親熱的把香草拉到身邊,二人齊齊在軟塌上坐下,香草依舊戰戰兢兢可也不敢多說什麼,隻是怯怯的叫了一聲姐姐。
閆清清笑著應了聲,喚來麽麽拿來了止痛祛淤血的藥膏。
“妹妹,來,姐姐給你塗上,你看姐姐這是犯了什麼混,把妹妹這如花似玉的臉打成了這樣?”閆清清一麵把上好的傷藥往香草臉上塗,一麵說著漂亮話,儼然忘了剛剛是誰罵香草是個醜八怪了。
“姐......姐......還是奴......妾身自己來吧,就不勞煩姐姐了。”
“喲,妹妹這說的哪的話,咱們是一家人,自是要相互照顧的,妹妹受了傷,姐姐豈有不管之理?”閆清清說著,溫柔的把藥膏塗在香草的臉上,要說這藥還真是好藥,剛剛塗到了臉上,香草已經感覺不到絲毫的疼痛了。塗抹完之後,閆清清又命人拿來了這夏季裏最珍貴的冰塊給香草敷臉,若不是香草見慣了閆清清的惡行,真的有些懷疑剛剛那個猙獰著嘴臉,狠命打自己的女人是不是眼前這位了。
“妾身謝過姐姐。”
“不謝,妹妹好些了嗎?”
“好多了。”
“嗯,那就好,想必你也累了,就在本妃這房中睡一會兒吧!”
“這,這,妾身不敢。”
“有什麼不敢的,本妃叫你睡你就睡。”閆清清瞪了眼,香草隻好弱弱的躺了下來,不安的閉上眼睛。沒一會便聞見了一股子好聞的熏香味道,沉沉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