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熙耶和小沫兒饒有興趣的看著堂中這些個人的嘴臉,終於他們停止了嘰嘰喳喳,似乎達成了一致,知縣也挺起胸,走回自己的寶座,那幾個傷殘人士又一屁股坐回了地上,大夫繼續包紮、治傷,大堂中不由彌漫出一股子草藥和血腥融合的味道,惡心至極。
“本官剛剛和相關人士已經商討出了你們這處罰方案,首先打傷本鎮商戶,罰銀100兩,賠償五位商戶醫藥費每人200兩,共計1000兩,本府衙役到場協商,出勤費100兩,又前往客棧帶人100兩,爾等藐視公堂,純屬藐視朝廷,這是重罪,罰款1000兩,這幾個大夫的費用100兩,占用公堂100兩,總計兩千五百兩銀子,現在繳齊。”縣太爺一副 秉公處理的嘴臉,義正嚴詞的對著下麵的小沫兒和楓熙耶說著。心裏早已樂開了花,兩千五百兩銀子,可是本鎮十幾年的稅收,他就算再貪,這裏的情況有限,一年也就那麼幾個銀子,和些糧食、牲畜罷了。如今來了兩個財神爺,怎能不高興!
“知縣大人,兩千五百兩銀子這麼多,我們可沒帶在身上。”小沫兒撇嘴,這該死的老家夥真的是貪得無厭啊!
“這個本官已經思慮過了,你們可以給家裏寫封家書,要家中人奉上銀子,不過,還要多交五十兩的滯納費!”縣太爺強壓下想大笑的衝動,盡量保持著儀態,這個剛剛自己就想好了,這五十兩銀子都歸自己,給家裏那個惡婆娘買個金戒指,金簪子什麼的,到時候也許就不用每天端洗腳水了!
“哦?這罰銀還有滯納費?”楓熙耶終於淡笑著開了口,這個笑又讓坐在上麵的縣太爺一愣,心底一寒,一股不安又心底升起。
“咳咳,程序上是這樣的。”
“程序上?可有哪條律法上寫著?”
“大膽刁民,敢質疑本官的判案嗎?質疑朝廷命宮,拖出去打十大板。”縣太爺有些惱羞成怒,欲要行刑!
“知縣大人,請息怒,民婦這就差人繳銀子,嗬嗬,嗬嗬!”小沫兒一副怕怕的樣子,給縣太爺陪著笑臉,對楓熙耶使了個眼色。楓熙耶也覺得玩的這個時候可以收手了,手放到唇邊,一個響亮的口哨打響,木若其諾就出現在了門口。
此時木若其諾身著侍衛統領正裝,威武不已,震得廳堂內的眾人都是一顫。
“你,你是何人啊?”縣太爺戰戰兢兢的問道,並未見過大世麵的他隻知此人衣著不凡,並不知曉是什麼官階品銜!
木若其諾酷酷的往那兒一站,依舊是那張撲克臉,並不說什麼,從懷中直接掏出禦前侍衛特有的金牌給縣太爺看了一眼,縣太爺的腿立馬就軟了。慌慌張張走了下來,欲要下跪。木若其諾攔住了他!
“先秉退左右吧!”
“是,小的遵命。”縣太爺那狗腿的樣子堪比小沫兒了。“爾等都先退下。”
下麵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明白是情況,那個金牌他們是不認識的,但卻也被縣太爺緊張的樣子給震攝到了,賣蘋果的攤主腦袋簡單的很,還欲發飆,也被眾衙役抬了下去。待一切閑雜人等處理幹淨之後,縣太爺才誠惶誠恐的跪了下去。
“下官參見侍衛統領。”
木若其諾又不說話了,隻是站在那裏看著這個作死的縣太爺,等著楓熙耶的發落。小沫兒站得累了,走到了上麵縣太爺的寶座上麵坐了下來。畢竟是窮鄉僻壤,椅子也隻是木頭的,連個墊子都沒有,鉻的屁股不舒服。
而下麵的縣太爺抬起頭偷看了一眼,不由暴怒,剛要罵出口,被木若其諾瞪了一眼,隻好訕訕住口。小沫兒閑的無聊得很,拿起驚堂木,隻聽“啪”的一聲,砸到了自己的手。
“啊喲喲,疼死我了。”
楓熙耶無語,隻好上前查看:“怎麼樣?沒事吧?”
“沒事,沒事,呼呼,好疼。”
楓熙耶牽起小沫兒嬌嫩的小手,一看指尖都紅了,心痛不已,忙抓起小手,放到唇邊吹了吹。“好些了嗎?”
“好了,謝謝。”小沫兒尷尬的抽回手,麵色潤紅。丫的,現在什麼情況,下麵還站著一個貪官和一個侍衛,這種曖昧的動作回家做做就好了,不知道這裏的人都很封建嗎?
楓熙耶見小沫兒臉紅,唇邊掛起了一絲笑容,掃下下麵的木若其諾和縣太爺,木若其諾一張撲克臉沒什麼變化,看到楓熙耶看他,把臉撇向一邊,裝作沒看見,縣太爺卻直直的看著楓熙耶,眼中有猜疑,有懵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