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雲遮住了月,天空一片漆黑。今夜沒有星星,寂寞無比。
此時,燈火通明的莊園外,出現一個人影,步伐匆匆,與夜色渾然一體的鬥篷上有大片的暗紅。
天下起了雨,絲絲縷縷如同刀般,鋒利,刻骨傷愁。
墨曜抬起頭,發如雪,將她的臉襯得越發滄桑,卻依舊是年輕的臉龐,絕美,冰冷,無情。
“終於結束了,”墨曜說著,修長白皙的手便將鬥篷一把拉開,露出她性感妖嬈的身體,“啊,你們終於死了。表哥,你也解脫了,恭喜。”
“解脫了…什麼?”空氣莫名扭曲了,一個詭異的身影突然出現,他的身體是一些煙霧構成的,模模糊糊,像霧裏看花,水中望月,很不真實,一如他這個人。
墨曜扭頭,涼涼說道,“擺脫這個家族,不是你這個瘋子,最想做的嗎?不過,來得有些晚,這很不對勁。”
“說得你好像很了解我,嘖嘖,你是原諒我了嗎?”空氣中傳來男子戲謔又玩味的聲音,“正如你說,我是想擺脫這個無聊的家族,但是這樣你不就可以,可以弄垮這個早就腐朽的家族,然後,我將麵臨不停的追殺,再也不能見一見你,說一句話。”
“澤夜。西澤爾,你發燒了麼…今夜,不止是西澤爾家族的滅亡,也是你我決戰之日…”墨曜的聲音低沉也帶著女子的輕柔,幽涼魅惑,像妖般,“別傻了,光明神聖的教皇大人,你的愛,隻能是至死方休的——戰鬥!”
雨絲劃過肌膚,留下一絲涼意,單薄衣物緊貼著身體,勾勒出最妖嬈的痕跡。她是天地都無法媲美的絕色。
澤夜的瞳縮了縮,略微暗沉,他的聲音低沉:“好…嗬嗬。”
空氣中傳來了腥味,溫熱的液體劃過肌膚,帶來一種奇異的快感。墨曜看著澤夜,眉頭緊鎖,煙霧散去,澤夜不愧是最強的教皇,被世人尊為神的男人。
“嘶——”
長劍一挑,皮肉翻卷,煞是恐怖。
墨曜負傷了,她輕笑,右手摸上傷處,一扯,一條血色長劍被拉了出來。寒光四射,一時間,兩人也分不出勝負。
“曜,你也瘋了,怪物的本性。”
“瘋?我在六歲時就已經瘋了,一切都因為你,好了,結束了。”
“曜,你的金瞳可真美,像是世界的救贖之光,為什麼當血族的皇呢?”他歎息,血從他的傷口湧出,那麼狼狽,可是,光從他身上漫處。
夜風裏夾雜著一個歎息,然而,莊園外已沒了兩人的身影,隻見那樹梢上,一件鬥篷孤零零地掛著。
“可悲的瘋子,澤夜,知道金瞳的含義嗎?光與希望之子,能帶來血族的輝煌,以及吞噬一切的光。”
可你不知道,還是我的妻子的意思,輔助教皇的光。
“莫莫,如果我的鬥篷掛在樹上,那麼用你的能力銷毀一切,要徹底!”雲莫是血族的大親王,呆在墨曜身邊近百年,她是最忠於墨曜的人。
地球上沒了一個小島,有誰會在意呢?
幾個少年在小島的遺址上,為首的是個少女,她沉默著。
有人喊了她的名字,“雲莫,殿下她,真的死了嗎?”
雲莫閉著眼,跳下海,海水被染紅了,東方也露出魚肚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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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灑家也是個作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