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都還沒說什麼事情,你就拒絕了,至少聽完再做決定吧,她說沒必要,第一她心裏並沒有覺得她當初做的有什麼不妥,更不會感到愧疚不安,第二,要幫也是幫那種值得幫的人,你沒資格。
我氣得吹胡子瞪眼的,轉頭便走。
回到租的房子,我洗完澡倒下便睡,小姨和可琳她們都覺得我異常,不斷地來慰問關心我,我說我腦袋有點兒疼勉強敷衍過去了。
第二天起來後,又隻剩下我一個人了,正迷茫無措的時候,電話響了,是眼鏡仔打過來的,說有個事兒要他和金絲眼鏡男以及男人婆都做不了決定,想要問下我的意見,我說什麼事兒,說吧。
眼鏡仔說男人婆提議在全校內收學生所開的商店的保護稅,他和金絲眼鏡男都不太同意,我愣了一下,問保護稅,啥意思,什麼是保護稅啊,眼鏡仔說就是保護費,隻是把名字改得好聽了一點兒。
我立即明白了過來,說這還有什麼商量的,肯定不行啊,這不是恃強淩弱嗎,欺負人家學生嗎,我們聚在一起就是為了反對這種事情的,絕對不能強大了就去做當年自己厭惡的事情,那我們奮鬥到現在還有什麼意義?
眼鏡仔說是,他也是這個意見,不過……
我問不過什麼,他說不過男人婆說應該收,而且還打賭說要不了幾天我們就一定會聽她的話收保護稅的。
愣了一下,我說那就等過幾天來再看吧,到時候你們有理還是男人婆有理自然就見分曉了,不是嗎,眼鏡仔說行,然後和我閑扯了一下,說最近兄弟們基本上都恢複過來了,狀態很好,氣勢磅礴。
掛了電話我給張瑩打了過去,問了一下張母的情況,張瑩說很好,病情鬆了大半,她媽緊身狀態不錯,看起來年輕態了,我說那就不錯,好久回來呢,她沒說話,我就說要不你把你媽接到城裏來,咱們一塊兒住唄。
張瑩說她早就有這個想法了,不過她媽不肯,說城裏住不慣,人家說話她也聽不懂,找個說話的人都找不到,太無聊了,我說那倒也是啊,頓了一下,我又說等媽好些了後盡快過來吧,我真的想你了。
她說知道,她也想我,然後就給我說起了大道理,說她陪我的時光還有幾十年,陪她媽媽的時間可不多了,讓我不要著急……
中午我剛開始做飯,楊敏卻打電話過來了,說要請我吃飯,我想了一下說好吧,問她在哪兒,然後開車去校門口把她接了出去。
想到上次在男人婆那邊的幹鍋味兒不錯,我就說請我吃幹鍋吧,楊敏說行,她也喜歡,我們轉了一大圈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
點了菜我們坐下,楊敏就問我怎麼了,看我精神不振的樣子,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兒,說出來唄,她幫我提提意見。
也不知道怎麼的,在楊敏麵前我肯說自己的心事兒,於是就把追蹤10086的線索給她說了,並給她說明了自己顧慮和擔憂。
聽得我的話,楊敏卻笑了起來說:“燦哥,你現在怎麼變得優柔寡斷多愁善感了,在那個高級私人會所的時候你咋說的,你說刀子並沒有好壞,而是取決於使用它的人,難道混不是一個道理嗎?”
“混混就是殺人放火幹壞事兒嗎,燦哥,誰給你說的?殺人放火的,那是傻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