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傾落後,殘夢站在書桌前寫寫畫畫,對於落明剛剛失控不是很滿意,她以為他會發怒或者恨。雖然她不希望落明恨著傾落,但是一般的情況不是這樣麼?
可是他沒有,他隻是越來越理性的控製著自己。殘夢是希望他大聲質問或者什麼,那樣會更有看頭一點,對傾落那顆久不動蕩的心來點打擊。說白了她殘夢就是自私的想看看傾落那理智太久的心能大亂一下。
好吧,她承認她有點惡搞。
“小姐。”情兒大踏步的進來,手上還拿著請帖,神情也是輕快的。
“嗯。”有琴殘夢頭也沒抬的繼續走著字,情兒也不急的在旁邊等著主子做完那可有可無的事情才處理正事。
又過了一會,殘夢終於落筆,情兒把手的帖子送上,殘夢看完便放到一邊。那是武林大會的請貼,盟主之子親手寫的字。
看完,殘夢再繼續手裏的事,既然要去,有些事便要交待的清楚,那麼她還要再坐在這裏規劃一下午。她的打算是走走玩玩,要她風風火火的跟時間較勁她可不會這麼做。而在遊山玩水的同時她又不想看著這麼些未完的事或可能要發生的事,所以她想了想還是現在把這些做好吧。她倒是想全部丟給傾落,可是傾落還有自己的事要做,等她走了後,傾落可能有一陣子有的煩了,如果她沒看錯的話。
情兒自主的站一邊不去打擾著,但是嘴角那遮都遮不住的笑意誰都看的出來她很開心很開心。心情很好。她在那裏站了多久,那笑容就沒停過。
殘夢有些無奈的抬頭看著有些賊賊玄情,然後慢條斯理繼續未完的工作。
過後不久,蝶兒來了,情兒跟她說了一下事情,便一改那嘻嘻哈哈的風格,坐在外麵亭子裏慢悠悠的彈起琴來。
細水也來了,那個心思細膩的女人,她是來送茶的,她泡的薄荷茶是殘夢最喜歡的。
然後雙絕漠那個淡漠的好像不是塵世人一樣的人也來了。
再然後劍招招也來了,不打不鬧的,安安靜靜找個角落把自己埋了進去。
再然後……有之是最後一個來的,他沒有進來,但是他坐在窗子邊上慢慢的擦著他的劍。
殘夢不想說了,不動聲色的關注著麵前的書頁,慢慢的提筆寫著,再喝一口茶。她是悠閑著了,屋裏屋外這些人看似也有耐擬,但心裏還是著急著,特別是蝶兒和招招那兩個急性子。
但殘夢忽視了這一屋子的人,專心的做著分析,然後用她那手好字遊走於不算潔白的頁麵。偶低低的淡笑聲傳來,好像想到了什麼一樣。
就這樣,在屋裏屋外這樣的架勢上就她一個人沒心沒肺自得其樂,當然還有一邊讓人看著欠扇的玄情。
當太陽最後一絲光芒落下後,殘夢終於從滿桌帳目裏抬起頭來。
她知道,他們在等著她交待,等著她說帶那些人去。其實他們都想去,所以才來這裏等,等到日落,等到她把一切都分析的清清楚楚然後就是他們去照辦。但誰都想跟在她身邊出這次遠門。不放心也好,想玩也好。他們就是想跟著主子。
殘夢把桌上所有的都交給情兒去處理。然後她嗯……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