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羽凡拿到離婚協議書後,不巧碰上是周末,民政局不上班,她隻好等到下個星期去辦理。
馬上要解決了一件煩心事,她心裏很高興,以至於看羈景安都順眼了幾分。
辦公室裏,羈景安從文件中抬起頭,看著夜羽凡淡笑,“你心情看上去不錯!”
“是啊!”夜羽凡坐在沙發上看畫刊,有些累了,站起來伸了伸懶腰,轉過頭問他道,“羈先生,你有沒有什麼好的建議,痛痛快快慶祝一下?”
硬生生憋悶了四十多天,她終於快要從一段支離破碎的婚姻中解脫了。
實在是該要好好慶祝一下,一掃晦氣!
羈景安坐在辦公桌邊,停下手裏的簽字筆,不動聲色把她臉上的欣喜看在眸底。
她如今整個人仿佛獲得了新生,從頭到腳散發生機勃勃的氣息,嬌嫩的臉龐笑靨如花,就像是一朵枯木逢春的向陽花,色澤鮮豔,芬芳襲人,輕而易舉就能勾出他內心的欲望。
麵對這朵肆意盛放的嬌花,他的某個部位總是蠢蠢欲動,越來越不受他的掌控。
良久,羈景安挑起眉梢,拿出手機,“我來安排。”
“好的,謝謝羈先生!”夜羽凡誠心道謝。
她的性格比較愛靜,很少涉嫌比較熱鬧的娛樂場所,羈景安願意幫她安排,那是最好不過的。
隨即,夜羽凡翻到自己的手機,微微笑道,“我出去一下,給臻臻和陸哥打電話。”
好心情就是要找好朋友一起分享才帶勁!
“其實你最該感謝的人是我!”羈景安突然說道。
夜羽凡不明白他話裏的意思,皺了下眉,“我爸爸能蘇醒得這麼快,我確實很感謝你。”
除了這件事,她不認為還有哪件事需要感謝他。
羈景安說,“你不想知道你要拿回來的東西為什麼會這麼順利?”
夜羽凡一愣,靜默了三四秒才開口,“我下午離開辦公室的時候,給你留了紙條,聽你的意思,難道不是因為佘楠楠著急了?”
羈景安凝著她,唇邊的笑意邪肆神秘,“吻我,我就告訴你。”
“羈先生,我不想知道那麼多原因,我隻清楚一件事,那就是,離婚協議書已經在我手裏。”
夜羽凡想了一會兒,方抬眸與他靜靜對視。
這個男人看似在笑,可黑眸裏卻不見任何情緒,處處透著站在食物鏈最頂端之上位者,對所看中的獵物抱有誌在必得的掠奪欲望,令人毛骨悚然。
此刻,夜羽凡隻有一種被掠食者虎視眈眈盯上的感覺。
驀然才憶起,這人是桐城商場永遠不敗的神話。
創業十幾載,從未有過敗績。
而那些打壓金帝集團曾經風光無限的公司,卻幾乎毫無例外申請破產,隨著時光無情的流轉,化為一縷無奈的歎息。
所以當醫院裏,羈景安撂下狠話後,夜羽凡沒有任何猶豫,義無反顧答應了他提出的那個屈辱的條件。
她知道,窮其一生,她都站不到羈景安的位置,也永遠不會是他的對手。
於羈景安麵前,她隻要順從。
這是弱者的悲哀,也是她夜羽凡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