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深秋陽光鋪滿整張病床,夜羽凡才悠悠醒了過來。
一個晚上被羈景安箍在懷裏,鼻端充斥他淡淡的清冽氣息,她很是不適應。
睡了醒,醒了睡,直到淩晨的時候才勉強入睡。
睜眼的時候,身邊的半邊床位冰涼如水,已是空無一人。
夜羽凡想,羈景安大概是回公司去了。
慵懶地伸了個懶腰後,她坐起身,下床走進洗浴室。
站在洗臉池前,夜羽凡狐疑地盯著鏡子裏自己鎖骨以下的位置……
兩團飽滿的中間位置,有幾塊深紅色的痕跡,像是被什麼東西咬出來的。
夜羽凡不是不經人事的小姑娘,一眼就看出來,那是被男人的嘴唇大力吸吮之後才會出現的吻痕。
昨晚能在她那裏啃噬的,除了羈景安,還能有誰?
不知道該生氣還是該一笑了之,夜羽凡搖搖頭,拿起洗麵奶接水洗臉。
剛走出洗浴室,濃妝豔抹的佘楠楠踩著三寸高的高跟鞋推開房門,走進病房,走到她麵前,譏誚地冷笑,“夜羽凡,我警告你,別吃著碗裏,還看著鍋裏的!你既然傍上了羈景安,就不要再回頭打宸梓楓的主意,否則,我一定要你好看。”
最近幾天,宸梓楓不知道抽了什麼瘋,和她在一起,總是心神不寧。
她多了個心眼,偷偷跟蹤宸梓楓,才發現他總是背著她偷偷摸摸尾隨在夜羽凡身後,眼眸裏溢滿醉人的柔情,那是她從未見過的眼神。
佘楠楠怨恨不已。
事到如今,她絕對不允許任何人破壞她嫁給宸梓楓。
夜羽凡頭疼地揉了揉眉心,眸色寡淡如刃,“我不是你,別把我和你相提並論!還有,我這裏不歡迎你,出去!”
不像那些被老公拋棄後就竭斯底裏不修邊幅的女人,憔悴狼狽得不成人形,即使是很生氣,她也極力控製怒火,態度不卑不亢,臉色澄澈通透,傲然如枝頭那朵亭亭的玉蘭花。
那股清貴高傲的氣質,是佘楠楠這種人工美人望塵莫及的。
佘楠楠嫉恨交加,咬了咬唇,嗓音陡然尖銳起來,“在我麵前你裝什麼清高?夜羽凡,你背著梓楓在外麵和牛郎鬼混,不要臉地懷了個野種,甚至還惡毒地推倒我害得我流產,你現在在桐城可是騷飄萬裏臭名遠揚!”
說到這裏,佘楠楠得意地仰頭繼續笑道,“你知道嗎,我肚子裏的孩子是梓楓喝醉酒後懷上的,產檢的時候先天發育不良,十五天就成了死胎,可為了能讓梓楓下定決心與你離婚,我買通醫生刪除了這些事實。那天我就是故意用銀針紮你激怒你,果然,你中計了,把我惡狠狠地推開,我肚子裏的死胎就可以順理成章嫁禍在你頭上!說起來,我還是要感謝那張懷孕的B超檢查單和你推倒我的視頻,要不然,宸梓楓也不會痛痛快快地和你離婚,更不會答應與我舉行婚禮!夜羽凡,說起來,你和我是同一路貨色,不,你比我還要……”
“賤”字還在佘楠楠的舌尖裏打轉,還沒有吐出去……
夜羽凡已經卷起袖子,上前就是一巴掌狠狠地甩向佘楠楠妖豔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