羈景安站在渾然忘我的一對擁吻男女麵前,修長的手指放在西裝上麵,從容不迫地解開紐扣脫下外套後,放在臂彎裏。
旋即伸手優雅地扯掉搭在夜羽凡肩頭的外套,隨意扔在腳下。
芝蘭玉樹的俊臉上,是不可思議地平靜,好看的眉眼幾乎能入畫。
隻是,眉宇間煞氣衝天。
令眾人心生畏懼,隻敢站在遠處遙遙旁觀。
下一秒,空氣中風起雲湧,快的如同電影裏的切片鏡頭。
一眾路人,齊齊圍觀了他實力霸氣碾壓另一方隻能被動挨揍的一幕。
宸梓楓感受腦後飆過一股殺氣騰騰的冷冽氣息,還沒來得及反應,他的脖子就被人從後麵緊緊卡住,卡得他呼吸幾近窒息,逼迫他不得不從夜羽凡的唇瓣上移開。
“特麼你誰啊?”突然遭人破壞好事,宸梓楓分外惱怒,想要轉身去看個究竟。
就在他還來不及回頭的霎那,耳邊聽到兩聲“哢嚓”的巨響,緊接著,從兩隻胳膊的關節處傳來激烈得無法忍受的刺痛,那意味著,他的兩條手臂生生被人給擰脫臼了。
巨痛之下,宸梓楓悶哼出聲,猛然回頭,隻來得及看見羈景安那張冷漠的臉,在他還沒有做出任何反應的時候,天旋地轉間——
身體就被對方大力粗暴拖拽,整個人霍然淩空而起,直直地飛向十幾米遠的花壇中。
花壇裏種了幾株帶刺的火紅玫瑰,宸梓楓落下去時,正巧落入玫瑰花從裏,尖銳的花刺毫不留情地刺進他的頭,他的臉,他裸露在外的手臂。
那一個個被刺出的血點,密密麻麻,狀如蜂窩,都是他身為男人不可言說的極度恥辱。
宸梓楓恨恨抬起頭,陰鷙如毒蛇的眼神,死死射向暗中對他下毒手的羈景安。
恨之入骨的情敵就在眼前,他卻一招不敵。
這種揮之不去的屈辱感,比殺了他更讓他難受。
很久沒有鬆動鬆動筋骨,羈景安不適地揉了揉手腕,勾唇對宸梓楓冷冷地笑了笑,那笑容裏,說不出的蔑視和輕慢。
宸梓楓被激得差點嘔血。
有種堂堂正正地開揍,暗中偷襲,算尼瑪哪門子本事?
“唔……”
夜羽凡渾身熱的煩躁,正抱著大冰塊啃的舒服,突然間,一陣颶風冷颼颼地刮過來,搶走她嘴裏的大冰塊,難受得拚命扭了扭身子,撐著發軟酥麻的身體,眨著迷蒙的水眸,尋找下一個冰塊。
簡單粗暴解決完宸梓楓後,羈景安眸色一沉,慢條斯理穿上西裝外套,扣上最下麵一粒紐扣,優雅矜貴,一副剛從談判桌下來的成功人士範兒。
隻是淩厲的眉眼,抿成一條直線的薄唇,和高高卷起的衣袖,能看出來他剛動過手揍人。
盯著嬌喘咻咻的夜羽凡,目光不動聲色,深刻的臉部線條緊緊繃著。
夜羽凡迷迷糊糊中走過去,摸到他冷硬的胸膛,好似炎熱六月天往肚子裏猛灌了幾大瓶涼茶般痛快,舒服得打了個酒嗝,抬頭對著他綿綿撒嬌,“唔……我好熱啊!”
說著,毛茸茸的腦袋湊在他下頜,軟軟地蹭啊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