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鍾後,羈景安接到莫雨柔的電話,對方稱手裏保存了往年一些非常具有價值的資料,想當麵交給他。
那些資料,應該就是關於羈柏政的罪證。
“嗯。”
羈景安沉吟了一下,方冷冷地答應了。
走出床邊,大掌包住了夜羽凡嬌小的臉龐,修長的手指輕輕刮了刮她嬌嫩的唇瓣,一雙幽暗的眸子,閃爍隱忍壓抑的溫情。
傻女人,來日方長,遲早得逮住機會再狠狠辦你一次。
半小時後,過足了嘴癮的男人緩緩站起身,薄唇邊噙著滿足的笑意,慢條斯理地套上了黑色西服,扣上了外套的兩粒扣子,邁著結實有力的大長腿,走出夜羽凡的臥室,穿過舒雅的客廳,拉開房門慵懶地走了出去。
路燈幽深,長身玉立的男人踱步前行,一手插在褲袋裏,一手點了根香煙,時不時放在涼薄的唇間,煩悶地吸上幾口。
他倒是沒有預想到,韓臻臻隨性地替夜羽凡租了套房子,卻與莫雨柔對麵而居,這對夜羽凡來說,並不是什麼好事。
莫雨柔的性格,他很清楚,表麵溫雅內裏狠辣,自己與這個女人的恩怨,不該由一點內情都不知曉的夜羽凡被動承受。
公寓六樓。
莫雨柔站在落地窗邊,手裏拿了一瓶頂級品牌的香水,風情萬種地噴在耳後,手腕等部位,癡纏的目光卻緊緊盯著林蔭小道上踱步而來的英俊男人,分開了這麼久,她已經不再年輕,眼角悄然多了細微的魚尾紋,他卻被時光打磨得日臻成熟完美,包裹在剪裁合身的西服裏麵,是他清峻挺拔的有力身體……
莫雨柔輕輕地舔了舔嫣紅的唇瓣,精致的麵容,逐漸盛放得逞的微笑,“景安,你隻能是我的。”
她看著他麵沉如霜地走進電梯,很快,他就會進門來見她。
略略吐了口氣,走到衣櫃邊,挑了件最能展現她玲瓏曲線的長袖露肩魚尾裙,纖細手指把領口往下拉了拉,恰好好處的微露酥胸,理了一下蓬鬆而性感的長卷發,纖腰搖曳走到門前,打開了兩層房門,笑靨綻放地等著羈景安。
那個夜羽凡的姿色,不過中上而已,隻要他來了,她就有信心,讓他再也無法移開腳步。
羈景安走出電梯,莫雨柔站在門邊,衝他柔柔地笑,“景安,你來的正是時候,我泡好了你最愛的碧螺春,茶色剛剛好。”
“不用,我對茶已經不感興趣。”
渾身冷寒的男人,連個眼風都沒掃向精心打扮的莫雨柔,甚至沒有任何要進門的意思,就冷冷地站在走廊上,指尖用力,懶懶地彈了彈煙灰後,放在薄唇裏深吸了一口,才繼續冷漠地開口,“電話裏說的資料,馬上給我。”
莫雨柔笑語嫣然的臉色,終於變了,顫著聲音說道,“景安,事情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你還在恨我嗎?”
“我為什麼要恨你?”羈景安森冷的目光,落在雪白的牆壁上,緩緩勾唇冷笑著。
為什麼恨她?
還不是因為她當時在家族與他之間,選擇了家族,差點把他給犧牲了,如果當初能預料到羈柏政根本搞不死他,她絕對不會選擇家族而背棄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