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羽凡有些好奇,雖然羈景安刻意溫柔了,但她依舊感覺到他的心情產生很大的波動,變的很嗜血。
他低頭,幽幽凝著她幾秒鍾,沒多久,薄唇深深地堵住她的唇。
不得不說,他的吻技實在是太高超了。
幾下功夫,夜羽凡就被他吻的天旋地轉,氣喘籲籲癱倒在他身下,任由他為所欲為。
最後,他親了親她柔滑的手指,滿意地聽著她愈來愈粗重的呼吸,但臉上卻麵無表情,“公司有事,我馬上去一趟。”
“嗯。”
夜羽凡有點慶幸,又有點失落,坐直身體整理淩亂的上衣。
羈景安挺立身軀,經過茶幾的時候,探手把手機一把撈起,優雅地放進西裝褲袋裏,“我走了。”
他的嗓音沒任何變化,但夜羽凡還是察覺到了他渾身縈繞的冰冷氣息。
他看起來,並沒有表麵那麼平靜,周身充滿了不動聲色的殺氣。
夜羽凡明白,他不想讓她知道的事情,她就永遠都不會知道。
而她所知道的,都是他願意告訴給她的。
這男人,高深莫測,心底揣了無數的秘密,很難輕易信任一個人。
包括她。
夜羽凡深呼吸,壓抑心中的鬱結之氣,把被他掀到胸口的毛衣外套拉下去,胡亂地點了點頭,期望他臨走前會回頭再看看她,但他沒有,疾步如風地離開了。
她更在意了,給他發短信的,到底是誰,是什麼內容。
羈景安走出雅鹿苑公寓門口,方同已經把邁巴赫開了過來,無聲地停在他身邊。
他冷沉無聲地坐進車後座,冷冷吩咐,“去羈家老宅。”
如果可以割裂血緣關係,他真的是一輩子都不想再踏入那棟肮髒的建築物半步。
“是,羈先生。”
方同點頭應是,調轉車頭,駛向寬闊的主幹道,緩緩駛入了車流中。
午後的陽光,溫暖而明媚,透過茶色車窗,大半灑落在羈景安的身上。
他落在那道陽光底下,挺拔的男性軀體,穩穩地靠在座椅裏,一套黑色西裝,搭配黑色商務襯衫,越顯氣質雋永高貴,俊美奪人。
冷眸被折射的光線刺了刺,他卻沒有躲避,甚至沒有眨眼,目無表情地盯著某處,眸底平靜如淵,如火山爆發之前的寂靜無聲。
從褲兜裏摸出手機,點開屏幕,顯示的,是那條未讀信息。
桐城公安局局長王梓濯發來的。
隻有短短的一句話:黃毛最後交代,是羈柏文指使的,十萬,要夜羽凡的一條命。
他喜歡的女人,活生生的性命,在他那個肮髒冷血的父親眼裏,隻值區區十萬。
他父親要的,就是要自己眼睜睜看著在意的人,一個個地墜入死亡的深淵,一輩子活得生不如死。
羈景安掏出手機和煙盒,點燃後,放入薄唇沉沉地吸上。
一直都清楚,在出手動那些兄弟姐妹之前,羈柏文就恨他,但為何恨,他找了這麼多年的證據,依舊沒有頭緒。
車子無聲停下,方同沒有回頭,恭聲說道,“羈先生,羈家老宅到了。”
吸完最後一口,羈景安把煙蒂扔進車廂內一側的垃圾桶裏,旋即拉開車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