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她為了另外一個男人無情地質問他,那一刻,羈景安遍體寒涼。
男人深刻的五官,微微抽搐,類似於自嘲的情緒,一掠而過,很快又倏忽不見。
他緊緊地盯著夜羽凡,“你是不是一開始就認定了人是我殺的?”
“我……”夜羽凡被他緊迫地盯著,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她沒有一開始就認定是他幹的,但他進門後的所作所為,卻令她產生了嚴重的疑惑。
人命關天的事,難道她不該問清楚嗎?
羈景安依舊緊迫地盯著她,“在你眼裏,我就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冷血之人?”
夜羽凡一愣,恍惚瞧見他漆黑如淵的眸底,閃過一抹受傷的情緒,心頭像是被一根細小的繡花針刺了一刺,揪心地疼。
“就算我再怎麼掏心掏肺對你,你對他還是念念不忘?”
男人的嗓音更低沉失落了,眼皮掀了掀,寂寥的目光,落在流理台上一片狼藉的鍋碗瓢盆中,勾唇自嘲地笑著。
夜羽凡心跳噗通噗通的,伸手撫著心髒的位置,移開了視線,不知道該怎麼把話接下去。
她沒有對宸梓楓念念不忘,隻是一個曾經那麼熟悉的人,說沒了就沒了,心中難免會有點沉重的感觸。
但他一進來就咄咄逼人,強調她隻能是他的女人,夜羽凡感受不到他對她的尊重,哪怕是一丁點的尊重,都沒有。
在羈景安的眼裏,她一覽無遺,沒有任何秘密,但他有個漂亮高貴的未婚妻,是羈柏文認可的,他卻沒說過莫雨柔的事,如果不是她無意中發現,大概他永遠不會告訴給她。
他英俊完美,權勢滔天,神秘莫測,能滿足無數女人渴求金錢的欲望,但是,卻永遠沒有她向往的簡簡單單的愛。
她想要的,一直都是,一段單純的,不包含計謀與心機的感情。
夜羽凡垂下頭,長長的眼睫毛輕輕顫抖,“你說對了,我確實忘不了宸梓楓。”
原諒她的話不由衷,她隻是,害怕與眼前這個危險的男人過度糾纏,害怕到最後,丟了身子,丟了心,輸的一敗塗地。
已經被愛情殘忍地淩遲了一回,她的心腸,比四年前的自己,要冷硬了很多。
羈景安冷然嗬了聲,她對他的抗拒,毫無掩飾地刻在冷冰冰的肢體語言裏。
很早就明白,她是個與眾不同的女人,看似溫柔實際骨子裏清傲,不會因為他的權勢地位與財富而趨之若鶩,相反,這些東西反而把她從他的身邊推得更遠。
“夜羽凡,你的心,比我想象的還要更狠。”
羈景安抬頭,沉沉地閉了閉眼,再睜開後,恢複了古井無波,如一潭死水,驚不起半點漣漪。
那雙寒涼的狹長眸子,牢牢地凝著她,腳步緩緩往後退,退到廚房的拉推門邊,猛然又疾步如風刮到夜羽凡身後,寒惻惻地說道,“既然你認定是我殺害了宸梓楓,那我不介意多殺幾個!隻要有男人喜歡你,我見一個殺一個,殺到再也沒有男人敢喜歡你為止。”
說著,薄唇一口叼在她細嫩的脖子上,惡狠狠地啃噬。
夜羽凡被疼得臉色煞白。
她來不及掙紮,他突然把她轉了個圈,出手快如閃電地擼起她的上衣,英俊陰鷙的麵容沉沉地靠在她胸口綿軟的部位,用力啃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