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羽凡意識陷入一片混沌。
她看見自己買完菜剛回到家,宸梓楓突然走過來逼著離婚,他摟著佘楠楠,不斷地衝她陰狠冷笑,說他根本就不愛她,會娶她就是為了報複她與她的父親。
她不可置信地看著這個愛了三年多的男人,身心寒冷,冰涼,發了瘋把手裏的菜袋子朝他們扔過去,宸梓楓大怒,要跑過來扭打她。
她轉身就跑,跑到了一個商場,突然圍滿了很多人,個個臉色不善辱罵她是勾三搭四的綠茶婊,花錢包養牛郎滾床單,妨礙宸梓楓與佘楠楠之間的真愛,甚至不要臉勾引羈景安。
不斷有人朝她扔菜葉子臭雞蛋……
明明她才是受害者,為什麼承受罵名的卻是她?
夜羽凡站在包圍圈中央,茫然地看著一張張憤怒詛咒的陌生臉孔,尷尬又心酸,但下一秒,有個高大挺拔的男人擠過人群逆流而來,她整個身子很快落入一具溫熱的胸膛裏。
聽著男人有力的心跳,她安心地閉上眼。
是羈景安,他來了。
除了他,再不會有人關心她的死活。
手腕驟然傳來一陣激烈的刺痛,把夜羽凡從混沌意識中疼得驚醒過來。
渾身撕裂般痛苦,她躺在冰冷的地上,睫毛顫抖,緩緩睜開眼,還是暈厥前的昏黃燈光,仿佛永遠等不到天亮。
密閉的房間裏,那些可怕的男人,居然還沒有走,圍攏在離她不遠的地方,全身脫光了隻剩下一條底褲,正在熱烈地爭論到底誰第一個先上。
原來那些模糊的念頭,隻是她在昏睡中做了一個夢。
夜羽凡垂下頭,隻見自己穿的淺藍色套裙被撕破了好幾處,隻勉強能遮蔽住身體,驚得心髒都快從嘴裏蹦出來。
裸露在外麵的胳膊胸口與小腿,被人掐的,到處都是暗紅色的淤痕。
無邊無際的羞辱從每一寸神經裏襲來,令她覺得此刻活著受盡汙辱,倒不如死去。
目光怨恨地瞪著這些凶神惡煞的歹徒,正在把她當成戰利品一般決勝出第一個享用她身體的男人,死死地攥手成拳,掌心裏傳來鑽心的絞痛,連著每一寸肌膚,她忍不住發出痛苦絕望的呻吟。
她嘶啞地低聲顫叫,聲音破碎,唇瓣也抖個不停。
不要……
她不要被這幾個男人給糟蹋了。
夜羽凡抬起無力的手,撐在地上慢慢蜷起,努力把身體撐起來。
這些歹徒不會肯定放過她。
她要逃,要離開,哪怕是拚了一條命。
夜羽凡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站直身,兩腿餓得虛弱無力,身體搖搖欲墜,走了不到兩米遠,累得大汗淋漓,每一步都像是在火中取栗,挪得十分痛苦。
她咬緊牙關,努力往房門口挪著。
可是,這些人不是瞎子,又怎麼可能放她走?
雖然她盡力控製腳步聲,動靜不算很大,但議論紛紛的男人還是注意到了,有人把脫下的外套一腳踢到她的腳邊。
夜羽凡隻顧抬頭往前移動,沒有注意地上,突然腳下踩到幾件纏成一團的衣服,一下子被絆倒了,整個人重重地摔倒在離房門不到一臂的距離。
“啊……”
密閉的房間裏,響著她淒涼的慘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