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一點,魅色酒吧,頂層vip包廂。
芝蘭玉樹的男人,把昂藏的身軀,深深地陷入軟皮沙發裏,眉目冷森,進來呆了差不多快一個小時,隻是一杯接著一杯地仰頭喝酒,沒有說一句話。
顧司迦皺眉,溫雅的嗓音裏,含著一縷擔憂,“景安,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但喝酒過度容易傷身,你還是少喝點。”
男人掀了掀眼皮,淡淡地瞥過去一眼,麵色不變,隻舉了舉手中的透明玻璃杯,搖晃大半杯紅色的酒液,仰著性感卻冷硬的下巴,把那些酒水喝得一滴不漏。
悄然無聲中,他坐的那一角,茶幾上橫七豎八擺放了一堆空瓶子,可見確實喝了不少。
倪威本來在熱乎乎的被窩裏摟著美女睡大覺,被這兩個無良的家夥臨時拉來湊熱鬧,睜著欲睡未睡的桃花眼,斜了羈景安兩眼,話卻是對著顧司迦說的,“草,小顧子,你讀了那麼多年的書,依我看,都白讀了,沒卵用!俗話說的好,何以解憂,唯有杜康!每次見到莫雨柔那個愛矯揉造作的賤人,景安心情都會很差,你又不是不知道?心情差,要怎麼辦呢?特麼隻有大口大口喝酒,大塊大塊吃肉,大把大把睡女人,這樣才會活得有滋有味。算了,你一個看不上庸脂俗粉的老光棍,我跟你說這些有什麼用?啊!妹紙,一定要是漂亮可人風騷的妹紙,才能拯救這黑暗肮髒的世界……”
一向溫雅好脾氣的顧司迦,差點被這蠢貨怪聲怪氣的腔調給強奸了耳朵,長腿直直伸過去,狠狠踢了對方一腳,忍不住大爆粗口,“我去,你沒病吧?”
“我才沒病,病的是景安,還有你!”倪威灌了一大口美酒,晶瑩的液體順著嘴角滴落,胡亂擦了一下,鼻孔朝天,哼哼唧唧道,“莫雨柔不過是個男人都可以幹的賤人,景安有坐在這裏喝悶酒的時間,還不如回家哄好夜小姐,摟著漂漂亮亮的美女睡大覺,多爽的事情!至於你,小顧子,你更可憐,連女人的銷魂滋味都沒享受過,真特麼的衰啊!”
“衰尼妹!我這是對自己負責,潔身自好你懂不懂?”顧司迦端著酒杯重重地放回在茶幾上,白皙俊美的臉龐,隱隱泛紅,透出憤怒的表情,“像你那樣夜夜做新郎有什麼意思,除了下半身爽了一把以外,你過得開心嗎?”
“開心是什麼,能吃?”倪威淡淡邪笑,丟了幾顆花生米在嘴裏,呱唧呱唧咀嚼,“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
“你離我遠點。”顧司迦無奈搖頭,沒法再與這種經常精蟲上腦的蠢貨溝通。
隔著一條長長的茶幾,羈景安蹙眉靜靜聽著兩人的對話,目光晦澀幽深。
倪威說的對,莫雨柔再怎麼讓他厭憎惡心,都已經成了過去式。
他不該消沉。
更不該把夜羽凡孤零零扔在公寓裏,三番兩次不接她電話,端著高高在上的架子,隻圖自己一時爽。
顧司迦抽出一根煙,打火機點燃後,遞給不吭一聲的男人,見他接住後,溫雅的眉頭皺了皺,“景安,那個畜生已經回到了桐城,雖然暫時沒見他搞出大動靜,但他的能耐,我們都是知道的,他在暗處,我們在明處,萬一他要對付誰,簡直是防不勝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