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川,現在你知道夜羽凡是什麼樣的女人了嗎?不是我討厭她,也不是我對她有意見,我們站在這裏站了快小半個小時,可是,你看她是怎麼樣對你的?她根本連眼角縫都不曾看你一眼,隻忙著與羈總調情……難怪老公滿足不了她的時候,就能花錢包養小白臉,呸,真爛。”顏白馨走到杵在原地站成一根路燈樁子的男人,心疼地勸慰,“別看了,我們先進去吧!”
“她是什麼樣的女人,我比你更清楚。”
韓遠川陰鷙地瞥向顏白馨,寬厚的俊臉,失去了往常的穩重,視線陰鷙寒光閃爍,令人不寒而栗。
顏白馨被那冰冷的目光嚇得心驚肉跳,不滿地跺了跺腳,終究還是沒膽子再繼續用刻薄的言語刺激他。
隻是,終究是不甘心。
這個一向充滿和煦笑容的男人,在她心底,是最優秀的男人,早在她情竇初開第一眼看見他之時,就悄然喜歡上了他的英俊,他的學識,以及他的溫和。
那大概是初一的校園舉行聯誼會的時候吧。
不,也許更早,在她默默不自知的時候,就不知不覺喜歡了他,把他偷偷藏進了心底最深處。
他對她,不冷不淡,不痛不癢,隻恪守作為她未婚夫的身份,一個星期約會兩次,對她的親吻,隻限於額頭,臉頰,從不吻她的唇。
她早就明白,他不愛她,卻無可奈何。
隻因為,她心底早就進駐了他,對其他的男人,已是無力去愛。
大抵天下女人,對於一個自己愛卻不愛自己的男人,他越是對你冷冰冰,越是發狠要把他征服,總自信地認為隻要努力付出,再努力多付出一點,遲早這個男人,他的身體,他的心,都會屬於你!
顏白馨忍不住酸澀,隱忍地咬了下唇,勉強擠出一抹笑容,“遠川,對不起,是我說話的態度不對,你別放在心上,能被羈總寵愛到這份上,我相信夜小姐一定有她的可取之處。”
“她們現在是正當的男女關係,景安寵愛她,正常。”韓遠川臉色沉黑,終於轉過身,邁著沉重的步子,朝火葬場大門走過去。
顏白馨終究忍無可忍,把早就壓抑著的不滿,趁此機會一並發泄了出來,眼底掠起自嘲悲哀的情緒,“遠川,我們也是正當的未婚夫妻關係,你對我冷淡,難道也是正常的?”
“如果你無法接受,隨時可以解除婚約。”
男人踏步遠去,撩下了一句冰冷冷毫無溫度的話。
韓遠川,你希望我解除了婚約,方便你恢複單身去追求夜羽凡嗎?
不,你想都不用想。
我永遠都不會答應退婚的!
顏白馨憤恨,卻轉而勾唇嘲諷地笑了笑,目光直視著前方幾米的地方,黑色邁巴赫車廂中,夜羽凡與羈景安猶在激情摟抱親吻,趁那兩人忘我之際,從皮包裏掏出手機,刻意錄了一段視頻,順手發給了列在好友欄裏的一位,不知道想起了什麼,抬頭吐了幾口悶氣,清秀的臉龐上,浮現意味不明的得逞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