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遠川黑眸深了深,目光由清朗轉為了邃暗,一手伸向夜羽凡的肩膀,穩住她的身體,略略低下頭,另一隻修長的大掌去幫她往上提了提塌陷的領子。
不可避免,他溫熱的指頭,順著她絲滑的肌膚,柔柔地,有節奏地摩挲。
“韓哥,我……我自己來。”
夜羽凡臉蛋熱了熱,忍著洶湧而來的尷尬,腳步猛然往後移動退縮。
但她沒注意肩膀被他牢牢攬緊,腿腳移開了,上半身卻沒有跟著往後退,打了個趔趄,差點要摔倒。
韓遠川擰起了長眉,“凡凡你躲什麼?你小的時候,總是與臻臻跳到遊泳池裏洗澡淘氣,我可是經常給你換衣服。”
“那不是年紀小不懂事嗎?”夜羽凡咬住唇瓣,輕聲辯駁。
與韓遠川呆在一起,這種無論是心裏還是身體的感覺,是不同於對上羈景安的。
她可以做到對羈景安坦誠相待,任那個霸道強勢的男人為所欲為,卻無法接受韓遠川觸摸她,哪怕僅僅是手臂上的肌膚,都會讓她有輕微的不舒服與反感。
“凡凡,韓哥不是那種喜歡占女人便宜的人,如果不是你,是其他的女人,我不會多看一眼。”
夜羽凡的退避,令韓遠川頗有些受傷,說完後,不再等她的反應,張開雙臂,一把打橫抱住了夜羽凡,徑直走向她最需要解決生理問題的洗手間。
完事後,夜羽凡沒有立刻離開,而是擰開水龍頭,掬了捧冷水,洗了把臉,冷靜冷靜昏沉沉的大腦。
許是確實喝了太多酒,夜羽凡頭疼得厲害,渾身虛軟無力,摸著牆壁一步步撐出去,走到柔軟的黑色沙發上,一屁股坐下,半坐半歪著,臉蛋被酒意熏得通紅,擠著最後一絲理智,朝那道站在臥室中央的挺拔男人微笑道,“韓哥,很晚了,能不能麻煩你把我送回我的租房。”
韓遠川緊皺清越的眉頭,一手小心翼翼端起了那一大碗湯水,走到沙發旁,他俯下身,示意她張嘴,瞧著她桃色嫣然的臉龐,目光緩緩沉了,柔聲說道,“喝下去,你的腸胃會舒服很多。”
他的身材很頎長,夜羽凡整個人窩在沙發裏,這樣以來,她就被他襯托得更顯嬌小,男人好聞的荷爾蒙氣息,鋪天蓋地把她給罩得嚴嚴實實。
氣氛突然變得靜謐悄然。
他的偉岸身軀,落在夜羽凡的眼底,使得她莫名感到一股壓抑,連忙伸手把碗接在手裏,仰頭一骨碌喝光,勉強擠出一抹笑,“韓哥,喝完了,可以送我回去嗎?”
她的臉色粉如桃花,但她清澈的水眸,卻透著堅持要離開的決絕,韓遠川忽地覺得胸膛裏的心仿若失去了跳躍的功能,有些疼,伴隨著激烈的刺痛。
他凝著她的眸,蹙眉說道,“凡凡,我並不比景安差。”
什麼意思?
夜羽凡仰頭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