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夏日單薄的衣裙,男人的大掌在她的腰間細細摩挲,心滿意足後,才淡淡地開啟薄唇,說道,“你們都出去。”
方同很服從命令,馬上轉身往教堂外麵走。
至於韓臻臻,雖然很想看到羈男神現場求婚的浪漫場麵,但被他幽潭一般的目光給掃了眼,嚇得忍不住兩腿打哆嗦,急忙扭過身體三步並作兩步朝外麵飛奔而去。
雖然不允許現場觀摩,但她可以用手機偷拍呀。
韓臻臻邊跑邊在心裏為自己的聰明機智點讚。
夜羽凡眼底心裏,隻裝滿了馬上要向她求婚的男人,對於男人強勢地把兩個閑雜人給哄了出去,根本無心去留意。
羈景安抬手打了個手勢,下一秒,優雅唯美的《求婚曲》曲調,回蕩在整棟教堂的上空。
仿佛所有的煩惱都隨它而逝,耳蝸邊,隻有這令人陶醉的之音。
“夜羽凡。”
夜羽凡的心正隨著悠揚的音樂翩翩起舞之時,突然就聽到了男人用喑啞磁性的嗓音,認認真真地呼喚著她。
她還來不及回應他的呼喚,驟然瞪圓水眸,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幕……
那個一向強勢霸道的男人,那個位高權重跺一跺腳就會使得桐城股市商界大震蕩的男人,他竟然,竟然麵朝著她,毫不猶豫地屈膝跪了下去。
他單膝跪著,修長手指從褲袋裏珍重地掏出一個精致的首飾盒,輕柔擰開盒蓋,一枚光華熠熠的鑽戒,靜靜地躺在最上等的絲絨之上,流光溢彩。
雖然曾經宸梓楓也對她求過婚,但沒有這般的隆重珍視。
當初宸梓楓隻是在享用燭光晚餐的時候,取出鑽戒戴在她手指上,她沒有拒絕,就算是求婚成功。
而羈景安這個勾勾手指就有大把美女前赴後繼撲上來的男人,卻對她用了最古老最浪漫的儀式,珍而重之地向她求婚,太意外了。
這是她有生之年,遇到的最浪漫的事,沒有之二。
夜羽凡凝視盒子裏那一顆精致璀璨的戒指,胸口裏的那顆心髒,突然就跳得兵荒馬亂,喉嚨也變得哽咽說不出話來。
久久地回望著男人漆黑如海的眸子,她終於控製不住激蕩的心悸,眼眶裏,溢滿了晶瑩剔透的淚水。
千言萬語湧在心頭,想說卻又說不出口。
最後,僅僅化為了三個字。
“羈景安……”
“嗯。”
羈景安淡淡點頭,從未對任何女人單膝跪地的男人,緊張得五官有些緊繃僵硬,手心略略冒汗。
抬起深邃黑眸,俊臉透著一絲緊張,看向這個花費巨大的功夫找了很久才找到的傻女人,以往冰封死寂的心,一點點,如冬雪初融,化為了春天和煦的暖陽。
此時看著她,竟覺歲月靜好。
他狠狠閉了閉狹長的眼眸,在悠揚的《求婚曲》進行到高潮部分的音調之時,一手取出鑽戒,把空盒子輕輕地放在地毯上,牽過她左手的無名指,輕柔地把戒指一厘米一厘米地推進去,一直推到指根最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