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羽凡靜靜地看著來人,不由得愣了一下,很快,嘴唇往上略略勾起,譏誚地笑道,“莫雨柔,撞成那樣,你還能恢複得這麼快,真是命夠硬的。”
莫雨柔作為不速之客,神情卻自在悠閑,漂亮的臉蛋上露出往日裏的優雅高貴笑容,“夜小姐,恢複得這麼快,是因為景安要求醫院給我用效果最快最昂貴的藥物!倒是你,一點小傷而已,卻等到現在還起不了床,看來,景安對你的情分也不過如此。”
夜羽凡已經過了悲痛欲絕的階段,聽到莫雨柔話語裏提及到了羈景安,此刻心裏隻有麻木。
疼到了極點,這點挑撥離間的言語,她不會放在心上。
麵對情敵,女人天生就有演戲的本能。
既然內心早就被傷害得千瘡百孔,可當著莫雨柔的麵,夜羽凡又怎麼可能不戰而敗,一潰千裏呢?
擱放也白色薄毯裏麵的小手緊緊地攥著,夜羽凡也朝對方露出完美得無懈可擊的笑容,“一點醫藥費算得了什麼,莫小姐你手段十分了得,難道不知道羈景安為了能讓我高興討我歡心,已經把金帝集團的百分之十股份轉讓給我了?”
猶如一記重錘沉重地砸在莫雨柔的頭頂上,她勉強撐著淡雅的笑意,手指微微發抖地觀察夜羽凡平靜得無波無瀾的臉龐。
沒有心虛,沒有演戲的成分。
看來,股份轉讓的事情是真實的。
莫雨柔心裏嫉恨交加,一時想不起用什麼話語去反駁夜羽凡。
持續了兩三分鍾的沉默。
一室寂然。
莫雨柔像是想到了什麼,漂亮的眸子盯著夜羽凡,嘴角泛著得意的笑,“百分之十的股份又怎樣,當初景安與我在一起的時候,他甚至想把整個金帝集團都送給我做為娶我的聘禮。夜羽凡,經過藍天咖啡廳的那件事情,我想你應該明白,在景安的心底,到底誰才更重要?至於你,不過是他偶爾獵奇的玩物罷了!而我,才會是真正站在景安身邊那個名正言順的羈太太。”
莫雨柔說的沒錯。
羈景安確實是舍棄了自己而選擇優先把莫雨柔送去醫院,甚至都沒有遞過來一個眼神。
那一刻,夜羽凡的臉色逐漸變得慘白如紙,再次用力地攥緊了拳頭,無話可辯駁。
站在床邊的莫雨柔把她的細微表情變化全部看在眼底,塗著紅色唇膏的唇瓣得意地往上翹了翹。
剛剛重傷痊愈的女人,作為勝利方,有一種迫不及待地要不遺餘力打擊失敗方的炫耀心態,提起心愛的男人,笑容無需刻意,自然而然地變得嬌豔迷人,“夜羽凡,這一次多虧了你,我才看出來了原來景安心裏還有我,生死關頭他其實最在乎的那個女人依然是我!”
那麼張狂的炫耀。
簡直欺人太甚!
夜羽凡狠狠咬住唇瓣,太過用力的後果,就是表皮被咬破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彌漫在口腔裏,令她難受得要命。
但現在不是虛弱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