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臻臻靠坐在副駕駛位置,一臉桃花燦爛的笑意,看了眼若有所思的方群水,順著他的視線朝車外看過去,隻有來來往往的車流,川流不息地經過,沒看出有什麼特別的地方,於是收回目光,嬌嗔地輕輕推了他一把,“親愛的,你在看什麼呢?”

方群水但笑不語,朝韓臻臻傾過身來輕輕拉起垂在她身側的安全帶,溫柔地為她係上安全帶,柔聲說道,“剛才可能喝多了咖啡,我去趟洗手間,你乖乖的在車內等我。”

“好噠,快去快回,我等你哦。”韓臻臻高興地摟著方群水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直啃得對方快要不耐煩了,才笑眯眯放人下車,搖下車窗笑得像條偷腥的小狐狸,“親愛的,貌似你腎虛得厲害啊,回頭我給你好好補一補,反正我家也不算太窮,神馬鹿茸牛鞭百年老參,還是能滿足你的,你想吃多少就有多少。”

聞言後,方群水臉色一僵,應付地給了韓臻臻一個深情款款的笑容,疾步走向了藍天咖啡廳,迫切搜尋顏白馨的身影。

很快,在一角清幽的角落尋到他要找的女人,加快速度走過去,拉開一把座椅坐下去,笑得隱晦不明,“顏小姐,噢,不對,未來的嫂子,我正好開車經過這裏,碰巧發現了你盯著夜羽凡背影的時候殺氣騰騰,這可不像你在遠川哥麵前表現出來的溫柔體貼模樣。”

作為韓臻臻喜歡的男人,他曾經以男朋友的身份出入韓家幾次,偶爾撞見了顏白馨不顧身份臉麵衝進韓家要見韓遠川,一來二去,就把顏白馨深刻地記住了。

“你找我幹什麼?”顏白馨看見是經常仗著是韓臻臻男朋友身份混跡在韓家的男人,還是個鬼混在娛樂圈的小鮮肉,能好到哪裏去,清秀的臉龐瞬間沉了下來,“你從哪裏來的,回哪裏去,我沒空招待你。”

作為養尊處優的大小姐,她對這種靠傍女人往上爬的小白臉嗤之以鼻。

除了一心愛戀的韓遠川,她對其他的男人都是目中無塵,高傲到了天際。

方群水早就預料到了她的反應,一點都沒有生氣的跡象,反而好聲好語地勸慰,“嫂子你先別急著趕人,我知道你心裏隻有遠川哥,但他的心裏卻隻有夜羽凡,無論你怎樣努力,怎樣為他掏心掏肺的付出,遠川哥還是對你視而不見,唉……我這心裏實在是替你感到很不公平。”

被狠狠刺中了內心最憋屈痛苦的心事,顏白馨馬上就變了臉色,像的一隻被踩中尾巴的野貓,猛然從椅子上跳起來,瞪著方群水厲聲斷喝,“這是我的事,與你毫無瓜葛,你馬上給我走,我不歡迎你。”

韓遠川這三個字就是長在她心裏的荊棘倒刺,深深根植在心髒最深處,隻要稍微動一動,就是撕心裂肺的疼。

可她愛他啊,任由自己疼的血肉模糊鮮血淋漓,也舍不得把這叢荊棘連根拔起……

深愛上一個人,就算是明明知道他愛的人不是她,也依然執迷不悟,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癡迷不改地守候在他身邊,無恨無悔無怨尤。

顏白馨抬頭看向落地窗外的燦爛陽光,想起怎麼努力都夠不著的韓遠川,心口一陣陣劇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