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威再也受不了她的惺惺作態,大長腿一腳踹在她的腰部,厲聲吼道,“你特麼敢做不敢當,什麼臭玩意啊!”
顏白馨疼得一口氣差點吸不上來,痛苦地看了眼韓遠川,見他對她的疼痛視而不見,憋悶在肚子裏的怨恨終於爆發了,猛然抬起頭,恨恨地瞪向倪威,又瞪向韓遠川,嘴裏發出淒厲地尖叫,“我就不明白了,夜羽凡被男人給強暴了,要出頭也是羈景安替她出頭,關你倪威什麼事?還有,遠川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啊,你知不知道夜羽凡不僅被羈景安給睡了,還被江樊那種死變態給睡了?那種不要臉的賤女人,有什麼好的,你難道很喜歡跟別人共享一個女人嗎……”
顏白馨的嘶吼忽地頓住了,仿佛被什麼東西卡住了咽喉,一雙還在流淚的眼眸驚恐萬分地看向倪威……
倪威就站在顏白馨的正前方,修長的手指裏突然多出了一把鋒利雪亮的匕首,匕首的刀刃對準了她的左邊太陽穴,一張邪魅的桃花俊臉陰沉得幾乎能滴出水,勾唇笑的又冷又壞,“顏白馨,你再敢罵夜小姐一個賤字,我就劃花你的臉,看你還有什麼臉麵要死要活地糾纏韓遠川。”
韓遠川聽到顏白馨叫囂的話,臉色早就變得很難看,手裏攥了一支簽字鋼筆,用力攥得鐵緊,骨節森然,泛出可怖的森白色。
顏白馨說的是真的,羽凡真的被江樊給虐待過了?
該死的羈景安,在桐城樹敵無數,就沒有安排人手在暗中保護羽凡?
總有一天……
總有一天他要把她從羈景安的手裏奪回來!
感受到匕首的冰冷寒氣,顏白馨嚇軟了,清秀的小臉嚇得蒼白如紙,小心翼翼地伸手過去拉扯韓遠川筆挺的西裝褲腿,恐懼地大喊大叫道,“遠川,你救救我……我不想死!”
韓遠川隻覺得滿心的諷刺,鬆開手裏的黑色簽字筆,慢慢地彎下腰,長指覆蓋在顏白馨慘白的手背上,一根,又一根,不容拒絕地把她的手從他的褲腿上麵剝開,男人嘶啞低沉的嗓音,像是從咽喉的最深處傳出來的,陰惻惻可怕極了,“很抱歉,我救不了你!”
他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得到夜羽凡,可眼前這個愚蠢歹毒的女人卻把夜羽凡推向了江樊那種無恥的小人手裏飽受折磨蹂躪,他無法原諒她!
“遠川……”
顏白馨又失望又害怕,怔怔地盯著韓遠川,知道因為夜羽凡的事他徹底動怒了,他臉上不再沉穩的表情讓她明白即使倪威沒有動手殺了她,他也會親自動手的。
該怎麼辦?
她還不想死啊!
“別遠川遠川的,叫得我心煩,如果他願意出手救你,早就開口了,還用等到現在?”
倪威不想再浪費時間,手裏的匕首迅速地調轉方向惡狠狠地劈在顏白馨的後腦勺,重重一擊直接把人給敲暈了。
顏白馨來不及痛哼一聲,整個人就癱倒在地板上,不省人事。
韓遠川平靜地看著這一幕,並沒有開腔。
“把她先拖上車。”倪威朝兩個手下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把顏白馨馬上拖走並且清理幹淨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