蝕骨的快樂裏,夜羽凡整個人攀附在羈景安的身上,隨著他的動作而起起伏伏。
男人迷人的氣息,一聲重過一聲,噴在她的額頭,臉龐,濃鬱的男人荷爾蒙味道,吸引得夜羽凡情不自禁沉迷其中。
兩人彼此之間曾經親密無間的身體,以至於她很快就適應了羈景安的節奏,直到最後一秒,煙花在腦海裏綻放一片絢爛的火樹銀花不夜天……
她終於被他帶入那片極致的快樂裏,沉醉得不願意醒來。
寂靜的車廂空間,動靜卻越來越大,以至於整輛車輕微地震動,一波接著一波,久久地,不曾停歇。
臨近中午十二點半,蛋糕店裏,韓遠川穿了一套黑色西服,裏麵搭配白色襯衫,精英人士的標配,手裏拎著夜羽凡喜歡的紅燒排骨飯和水果,俊臉一抹恰到好處的穩重笑容,推開門慢條斯理地走了進去。
掃了眼,隻看見夜羽凡請來的兩個小女生服務員,沒看見她本人,一雙充滿期待的眸子立刻黯淡了下去,問向其中一個叫芳芳的店員,“凡凡她人呢,去哪裏了?”
雖然眼前的這個男人在笑,卻充滿居高臨下的那種盛氣淩人的態度,芳芳有些害怕,硬著頭皮回答,“韓總,一個小時之前有個長得很好看很溫柔的男人來找夜姐,她們兩個人聊了大概十分鍾左右吧,然後夜姐就跟著他一起走了。”
長的很好看很溫柔的男人?
夜羽凡認識的男人當中,能稱得上這樣誇讚的,大概隻剩下顧司迦了。
韓遠川反應很迅速,馬上從西裝褲的口袋裏掏出手機,百度了一下顧司迦的照片,調出其中一張最能展示顧司迦氣質的正麵圖,遞在芳芳麵前,收斂了笑容冷聲問,“看清楚,是他嗎?”
芳芳一眼就認了出來,急忙點頭,“對,就是他!”
“行,我知道了。”
韓遠川陰沉著臉,把一袋子食物放在收銀台,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坐上車,點了個煙吸上,眉眼落寞,渾身的疼痛,令他透出疲倦至極的神色。
顧司迦來找夜羽凡,肯定是替羈景安說情的。
醫院裏他跟羈景安對幹了一場,誰也沒有落到多少便宜。
不,羈景安卻憑借一身實打實的傷口,再次在夜羽凡的麵前試用苦肉計,讓那個善良心軟的女人同情他,最後一步步奪得她的心。
簡直卑鄙無恥!
滿腔的怒火,猛然蓬勃爆炸,韓遠川狠狠地從唇邊取下煙蒂,兩根手指用力,無情地揉碎成一團,憤懣地丟進腳下的垃圾桶裏。
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夜羽凡與羈景安舊情複發重修舊好。
韓遠川恨恨地一拳砸在方向盤上,腦海裏,開始飛旋不計其數的盤算。
隻要能把夜羽凡的心從羈景安身上奪回來,哪怕殺人放火,他都在所不惜。
曾經由於他的愚蠢,弄丟了本屬於他的女人,時過境遷,堅持到今天,韓遠川也弄不明白,自己對於夜羽凡的執著,幾欲瘋魔,到底是出於深愛著她,還是出於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