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清楚,奪回韓小翼這件事,越快越好。
“羈景安,你們去忙吧,我陪念念。”
夜羽凡知道自己幫不了什麼忙,幹脆陪著夜安念在客廳裏看動畫片。
“嗯。”
羈景安淡淡點頭,麵無表情地皺緊了長眉,把方同帶入了書房,商量每一個細節,正準備給倪威和顧司迦打電話,他的電話適時地響了。
電波那頭,倪威劈裏啪啦地說了一大通,“景安,白華恒已經被我逮到了,還有他花錢找的幾個小混混,也全部落網。媽的,都是一群貪生怕死的狗東西,挨了一頓狠揍,白華恒什麼都吐了出來!說是有人給他彙了一大筆錢,要求他不管用什麼手段對小嫂子下黑手,甚至想要了小嫂子的命……靠,真夠歹毒的。就是審了大半天,根本找不出幕後的指使人,氣死我了!我直接把這群王八蛋扔給了王梓濯局長,讓他找個名目直接把這群人都弄死或者弄殘。”
“噢,景安,還有啊,給小嫂子下藥的另有其人,是幼稚園的一名女教師,叫柳含倩,我已經在她的家裏把人給堵住了,還有她的媽媽,是從白華恒那裏找到了……本來打算也把這種黑心黑肺的女人關進監獄,但是,但是……”
倪威突然變得吞吞吐吐,羈景安緊皺眉頭,陰著臉問,“別賣關子了,繼續說下去。”
“景安,柳含倩說需要見你一麵,她說她的媽媽,也是你的媽媽。”
羈景安目無表情地聽著,漆黑的眸底,猛然迸發陰惻惻的冷笑,“桐城誰不知道,我媽在三十四年前就死了?!這兩母女要攀關係,也不找個好點的理由。”
“我也是這麼認為的,但看她們煞有其事,不像是假的……”
可能倪威手裏的電話突然被人給搶了過去,聽到半途中,羈景安的耳畔,傳來了一道蒼老憔悴的嗓音在苦苦地哀求,“你是景安吧?你的生日在十二月二十四日,淩晨兩點半生下來的,六斤半,我在產房裏熬了一天一夜把你生下來,醫生告訴我,你的左腳腳底,有三顆黑痣,呈品字狀……”
“夠了,我馬上過去!”
羈景安像是猛然受到了劇烈的雷擊,白皙的俊臉變得更加蒼白,他再也不想聽了,有力手指握緊了手機,狠狠地砸在地上。
巨大的哐當一聲,手機應聲而碎,從中間裂成幾塊,向四處滾落。
方同跟了羈景安快二十年,從未見過他發這麼大的火,驚出了一身的冷汗,“羈先生,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難道小少爺那邊出了變故?
樓下的客廳裏,夜安念眯著眼,躺在夜羽凡懷裏,睡得很香甜。
夜羽凡抱住小家夥,站起身往樓上走,剛踏上樓梯,聽見書房裏傳來羈景安的怒吼,緊接著哐啷砸東西的聲音,嚇得她嘴唇都發白了。
三步並作兩步蹬蹬蹬走上二樓,把女兒放進臥室的大床上,匆忙中不忘記給她搭上薄毛毯,飛快地走出臥室,正要去書房探個究竟,就看見房門被人從裏麵擰開,羈景安慘淡的麵容,在撞見她詢問柔軟的目光之後,黑漆漆的瞳孔,有些渙散和悲傷,“陪我去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