羈景安盯著寬大的LED屏幕。
隻見視頻裏,一間還算幹淨整潔的房間裏,開著一扇小窗,頂層的天花板懸掛了水晶吊燈,他的寶貝女兒夜安念和兒子小翼都被驚嚇得縮在床上,小臉透出隱約的蒼白色。
幾個麵相凶狠的黑衣男人,手裏拿著匕首,另外的一隻手裏拿著幾條不知道從哪裏運來的海魚,一刀又一刀地捅進魚的肚子上麵,鮮紅的血液,順著魚鱗片,緩緩地滴濺在甲板上。
眼看著兩個小家夥驚恐萬分,卻仍然很堅強地沒有哭出聲音來,羈景安眸光晦澀,內心很為他們自豪。
倪威驚訝地盯著小男孩看了幾分鍾,發現他雖然很害怕,還是輕輕地伸手拍打夜安念的後背安慰她,忍不住心情很好地吹了句口哨,“景安,小侄子不愧是你的種啊,看見那麼血腥的場麵,還能鎮定自若,真不錯,看來,我也得趕緊生下兒子來玩一玩。”
羈景安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沒有開腔。
這時,遊輪二樓傳來了紛遝的腳步聲。
羈景安立刻循聲望了過去,隻見羈柏政坐在一輛輪椅上,後麵有兩個男人給他緩緩推著下樓梯,臉色很喜悅,臉上蕩漾陰陰得意的笑容,狠毒的目光射向麵無表情的羈景安。
“哈哈,你沒有想到吧,我斷了兩條腿居然還能活到現在,見到我,你是不是很不開心?”
“別為難孩子,你要的,都在這裏。”
羈景安沒有多說一句廢話,朝倪威使了個眼色,兩人一起把手中帶來的箱子扔在紅木桌子上麵。
“給我拿過來。”
羈柏政如毒蛇般的視線,立刻黏在密碼箱上,揮手吩咐旁邊的保鏢把箱子拿到他麵前,打開後,清楚地瞧見了都是他想要的資產和文件,放聲哈哈大笑,“景安,你果然比以前更懂事,知道要好好孝敬叔叔我了!”
說到這裏,羈柏政頓了一下,抬手指了指屏幕裏麵的兩個小家夥,盯著羈景安,陰狠如蛇,“既然你來了,我就不為難你的兒女,這樣吧,反正我閑的很,玩個遊戲怎麼樣?”
倪威吊兒郎當地問,“什麼遊戲?”
還能有什麼呢,自然是要命的遊戲。
“開始吧。”羈景安麵如止水,早就做好了老東西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他的心理準備。
“先受點皮肉之苦,等你們都扛過去了,再接著往下玩。記住了,你們不準還擊,否則,小孩子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缺胳膊少腿。”
羈柏政陰惻惻地笑著揮了揮手。
立刻,圍繞在四周的保鏢哄擁而上,把羈景安和倪威團團包圍在中央。
“臥槽,景安,這也太憋屈了吧?”
倪威背對著羈景安與那些窮凶極惡的保鏢對峙,朝木板上狠狠地吐了口口水。
身高腿長的男人站在原地,不動聲色地掃了羈柏政兩眼,腳步紋絲不動,任由那群人撲上來,朝他狠狠地拳打腳踢。
這群亡命之徒,手底下的功夫確實有幾把刷子,招招都擊中人體的每一處要害。
沒幾下,羈景安就被一拳揍倒在地上,被十幾個人一起圍攻。
緊接著,倪威也跟著轟然倒下,渾身上下到處都掛了彩,血跡斑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