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安念靠在羈景安懷裏,嘟著小嘴,用力揮舞兩隻小手,尖聲叫道,“幹媽快揍死她,壞女人!”
小家夥叫的越厲害,韓臻臻下手就越重,踢得柳含倩兩眼直翻白,哀號聲此起彼伏。
“韓臻臻,你有病吧?”倪威眼睜睜看著柳含倩被韓臻臻下重手踹得半死,猛然伸手打了她兩個耳光,厲聲斷喝,“欺負一個不想還手的女人算什麼?今天的婚禮到此結束,以後,你是你,我是我,我高攀不起你這種心腸歹毒的女人。”
韓臻臻的臉直接被倪威的大手給打腫了,半個身體差點歪在他的懷裏,男人的溫度,冷如寒冬,入鼻滿是厭惡的氣息。
下一秒,韓臻臻直接被倪威一腳毫不留情地踹開,不允許她靠近他,韓臻臻心如死灰,終於兩手用力攥緊拳頭,恨恨地開口說道,“倪威,分手是你先提出來的,行,我答應你!以後就算你跪在地上求我,我也不會回頭,永遠都不會!”
她再心胸坦蕩放蕩不羈,也無法接受這般極度的羞辱,更何況她是韓家的小姐,一身傲骨與生俱來。
他不珍惜,她便舍棄,把他像垃圾一樣丟掉。
“你說怎樣就怎樣,我先送柳小姐去醫院。”倪威無意識回頭,看著韓臻臻一臉悲傷卻始終保持微笑的臉龐,莫名有些心虛,在羈景安譴責的目光投射過來的時候,迅速低頭彎下腰,把柳含倩緊緊地抱在懷裏,腳步匆匆往外麵走了出去。
當年如果不是柳含倩救了他的命,他早就淹死在了清澈的湖水裏。
他這麼做,根本沒有錯。
景安還不是為了夜羽凡曾經救過他的命,拋棄了對他掏心掏肺的莫雨柔,為什麼到了他這裏,就不可以呢?
一場熱鬧的婚禮,最後以一場狗血的鬧劇結束。
客人全部識相地依次禮貌地告辭了,一片狼藉的豪華大廳,韓臻臻站在中央,慢慢轉動凝滯的眼珠子,笑得苦澀又自嘲,“凡凡,我是不是很失敗?談了幾十次戀愛,都以失敗告終,好不容易有男人願意娶我了,事到臨頭他卻抱著別的女人離開……”
夜羽凡歎了口氣,走到韓臻臻麵前,張開兩條纖細的手臂,把渾身顫抖的好朋友擁在懷中,輕柔地安慰,“臻臻別難過,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咱不勉強!無論以後怎麼樣,我會一直站在你身邊,永遠支持你。”
“凡凡,謝謝你!但我現在想靜一靜。”
不等夜羽凡開口,韓臻臻猛然轉身,挺直背脊,傲然地朝盡頭的洗手間走去。
無論發生什麼事,她不能丟了韓家的麵子。
一個男人而已,隻要她願意,依然有大把的男人前赴後繼朝她湧來……
倪威,你會後悔的,一定會!
盯著韓臻臻悲涼的背影,夜羽凡從羈景安手裏接過羈曉翼,重重地皺眉,“唉,大好的喜事,就這樣散了,臻臻嘴裏不說,心底肯定難過死了!……你說啊,柳含倩到底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