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羈柏政都死了,小嫂子還能出什麼事?”
顧司迦被羈景安冷厲的表情給怵到了,立刻蹙眉想了一會兒,慎重地說道,“小嫂子離開之時,跟往常多大的不同,就是給我打了個電話讓我有空過來看著念念,等我忙了手頭的事匆匆趕過來,小嫂子看見我就馬上拎了皮包出去了……她說很快就回來,算起時間,大概離開了快兩個半小時。”
估摸著這麼久的時間,顧司迦也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倏然語氣變得急促起來,“真出事了?”
羈景安沒有再開腔,眉眼沉沉地繼續給夜羽凡撥打電話。
然而,沒多大的用處,電話通了,卻依然是無人接聽的狀態。
不用再懷疑,夜羽凡肯定是失蹤了。
他迅速盯著顧司迦,冷冷地吩咐,“馬上去調出醫院的監控視頻仔細查探,一定會找到線索的。”
一刻鍾內,市立醫院被嚴密地封鎖起來,隻許進不許出,接受嚴格的盤查。
對外隻強調警察局辦案,需要所有人的自動配合。
羈景安給方同打了電話,吩咐他盡快趕到醫院照料夜安念和羈曉翼,情況緊急,他沒有更多的精力去關注自己的兩個寶貝。
兩個小家夥隱隱約約貌似知道發生了很嚴重的大事,乖巧的呆在病房裏,讓羈景安焦灼的心稍微平緩了一點。
聽說夜羽凡出事,倪威顧不上身上的一堆女人債,急匆匆驅車趕到醫院的監控室,擦了把臉上的汗水,湊到羈景安身邊焦急地問,“有線索嗎?”
“還在查找。”
羈景安沒有回頭,冰冷的視線盯在電腦屏幕,修長的手指在鍵盤上飛快地敲擊起來。
不大的功夫,馬上顯示了醫院以及方圓五公裏全部的監測畫麵。
放大的畫麵裏,夜羽凡乘坐電梯走到一樓,看見韓臻臻失魂落魄地坐在休息椅上,走過去與她閑聊了大概二十分鍾,隻看得見兩個女人的嘴唇不斷地張張合合,卻聽不見說話的內容。
這就是檢測視頻的局限性。
“我靠,韓臻臻她來醫院幹嘛?”倪威咋咋呼呼地叫囔了一句,左右瞅了瞅,發現沒有一個人理他,於是訕訕地不再呱噪。
三個大男人裏麵,本來他就是最沒有地位的一個,自從前幾天的婚禮喜宴中他舍棄了韓臻臻反而把柳含倩當眾抱走送去醫院治療傷口,他就更沒有地位和人權了。
這種緊要關頭,更需要夾著尾巴好好重新做人。
反而一向溫雅的顧司迦,回頭盯著倪威,不冷不熱地嗆了一句,“你被別的女人搶走了,還不許韓臻臻心情不好身體不舒服來醫院治病?”
倪威被刺得垂頭喪氣,不敢再吭聲自找麻煩。
羈景安充耳不聞,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夜羽凡身上,當看見柳含倩找到夜羽凡笑得一臉的不懷好意之時,他攥著鼠標的手越握越緊,皮膚裏的青筋根根凸爆,眼底旋起一片猩紅,仿佛要一頭衝進屏幕裏殺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