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羽凡不知道韓遠川要把她帶去什麼地方,自從脖子上被刺了一針後,整個人一直暈暈乎乎的。
偶爾有那麼一兩次,她迷迷糊糊的醒了,聽見海浪拍岸的呼嘯聲,還來不及看清楚四周的具體環境,又給紮了一下暈厥了過去。
毫無疑問,又是韓遠川這麼對她的。
再醒來,窗外已經是黑漆漆一眼望不到頭的的深夜。
夜羽凡感覺到身體搖搖晃晃,透過雪亮的燈光往外麵看,水聲嘩啦啦作響,明白她應該是在輪船上,外麵估計是一片汪洋大海。
剛從床上爬起來,夜羽凡掃到出門帶在身邊的皮包擱置在枕頭旁邊,心神一動,急忙拉開包伸手翻手機。
不料,手機早就沒電黑屏了。
她明明記得出門的時候是滿格的電量,怎麼就沒電了?
轉而一想,肯定是韓遠川在她被弄暈了後搞的鬼,阻攔她給羈景安通風報信吧。
她的頭部疼得很厲害,伸手用力摁了摁太陽穴,剛要打開窗戶透透氣,房門發出輕微的聲響,韓遠川端了一碗小米粥和幾個清淡的小菜走進來,朝她微微地笑道,“羽凡,餓了吧,先吃點東西,都是我親自給你做的。”
不管味道好不好,賣相還是不錯的,色香味俱全。
夜羽凡坐在床邊一動不動,抬起頭冰冷地盯著韓遠川,眼底泛著紅色血絲恨恨地說道,“你要帶我去哪裏?既然你頂著韓哥的那張臉,就不能好好做你的韓家大少爺嗎,為什麼非要來招惹我?早在離婚的那一天,我就跟你說的很清楚,一刀兩斷,恩斷義絕,你現在這樣做有意思嗎?”
韓遠川把手裏的食物緩緩地放在桌上,背對著燈火的男人,眼裏的光芒一點點變得暗淡無光,“我隻知道你是一日是我的妻子,終身就是我的妻子!離開我不到半年,你就能對羈景安情深意重,相信離開了羈景安半年,你也會對我愛火重燃,心甘情願回來繼續做我的女人!”
“嗬嗬。”
聽著對方恬不知恥的話,夜羽凡忍不住冷笑了起來,“你還真看得起你自己,實話跟你說吧,我寧願死,也不會再與你有任何的糾葛!你曾經做了那麼多對不起我的事,十根手指頭數都數不過來,居然好意思要當作那些重來沒有發生過,能要點臉嗎?就你這種無恥的男人,連給羈景安提鞋都不配!我真恨讀大學的時候瞎了眼,才會喜歡上你這樣卑鄙無恥的人。”
“羈景安就有那麼好?他被羈柏政褻玩過那麼多年,你就不覺得他惡心?”
韓遠川臉上的笑容終於撐不住了,緊緊地抿著唇,眸底掠過一抹陰霾。
本以為把夜羽凡綁在身邊,天長日久,她總會發現他的好,可現在看來,她不僅一點都不領取,反而更加痛恨他,恨不得她的人生當中從來沒有他這個人的存在。
這樣的認知,讓韓遠川更加痛得心口鮮血淋漓。
韓遠川俊臉沉了沉,不禁惱怒夜羽凡,生她的氣,又情不自禁擔心她餓得胃疼,把餐具往她那邊挪了挪,“你睡了快八個小時,也該吃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