羈景安關上門,把夜羽凡和韓臻臻隔絕在外麵,優雅傲然地走到病床邊,盯著韓遠川慘淡煞白的臉,沉冷地笑出聲,“我不管你是真失憶還是假失憶,既然決定了,你最好能失憶一輩子!另外,夜羽凡是我的女人,如果你再敢念念不忘對她動什麼壞心思……”
高大冷峻的男人,修長的手指一點點探下去,捏住了呼吸器的一端,狠狠地從韓遠川的鼻子裏拔出來,看著對方呼吸脆弱又急促的狼狽模樣,勾唇笑得又壞又冷,“我會讓你馬上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就像現在這樣,隻要我持續兩分鍾不給你插上呼吸器,你就會死得無聲無息。”
韓遠川虛弱地躺在病床上,目光澄澈而疑惑,呼吸艱難地憋著氣說道,“景安,你到底在說什麼?夜羽凡就是剛才臻臻帶進來的女人?我以前從來都沒見過她,今天是第一次見麵,怎麼可能對她念念不忘?這玩笑,開的有些過了。”
這演技,不錯啊,分分鍾入戲。
羈景安狐疑不定地看著韓遠川平靜無波的臉,緊抿著薄唇,勾出一道冷厲的弧度,“真不記得她了?”
呼吸器被眼前的男人取走了,韓遠川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咳嗽聲不斷,痛苦地搖頭說道,“夜羽凡是你的女人,我記掛她幹什麼,找虐?在桐城,誰還有膽量在景安你的手上搶奪東西或者人呢?我還想好好地活著,把韓氏企業發揚光大。”
羈景安注意到,提起夜羽凡的時候,韓遠川的麵部表情和瞳孔毫無任何變化,平靜的,就像談論一個沒有交集的陌生人。
見找不出絲毫端倪,羈景安也不想明目張膽地把韓遠川給弄死,按了床頭的鈴聲,等一個小護士聞訊趕來之後,把手裏的呼吸器遞給小護士,隨即轉身走出病房。
走廊上,夜羽凡看著羈景安走出來,朝他微微一笑,“確定了嗎?什麼結果?”
“如果不是演戲,他就是真的間歇性失憶了,除了忘記了你,其他的人他都能記起來。”羈景安伸過去大掌牽起了夜羽凡的小手,緩緩地走進電梯,臉色肅穆冷峻,“如果他真的不記得你,我有可能會放他一馬,如果他在演戲,我絕對不可能放過他。”
隻要一想到夜羽凡被韓遠川誆去了一座孤島,最後又差點死在莫雨柔的手裏,羈景安握緊另一隻手的拳頭,深邃眼眸裏迸發濃烈的狠意。
夜羽凡跳下懸崖後是一片海水,其中有許多暗礁,她落水的最後一秒,被韓遠川給牢牢地護在懷裏,受到了傷不算太嚴重,所以救回醫院後她三四天就能活得平安無恙……
但這些,並不能抵消韓遠川之前處心積慮的陰謀詭計裏所以那些給夜羽凡造成的痛苦和傷害。
韓臻臻靜悄悄地跟在夜羽凡和羈景安的身後,聽著羈景安字字句句不打算原諒韓遠川的言語,臉色蒼白得不能更蒼白,抿著唇,想了幾秒鍾,視線落在羈景安高大挺拔的背影上,磕磕巴巴地給韓遠川求情,“羈男神,我向你保證,以後我哥絕不再打凡凡的主意,也不再傷害凡凡一根頭發,你能不能……呃,可以放過他嗎?我回去就找我爸爸和媽媽商量給我哥在最短的時間娶個女人回家生孩子,讓我哥徹底定下心,你看這樣可以嗎?”
夜羽凡覺得有點難。
如果韓遠川願意移情別戀其他的女人,早早就把顏白馨娶回家了,而不是把事情弄成這樣,不僅顏白馨白白丟掉了一條生命,韓遠川自己也患上了間歇性失憶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