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見他,眼前一亮,“威哥,聽說臻臻姐住院了,是這裏嗎?”
倪威心情差極了,根本沒有理會柳含倩的搭訕,徑直沿著走廊往前走。
“威哥!”
柳含倩轉身在後麵追他。
倪威置若罔聞。
柳含倩一發狠,咬緊牙關加快腳步跑了上去,追到了前麵神情恍惚的男人,手臂一伸,扯住了他的手臂,柔柔地嬌嗔,“威哥,你幹嘛不理我啊?”
倪威的身體僵了僵,扭過頭看著拉扯自己的女人,瞧清楚是柳含倩,不知道她為什麼追上來,用力甩掉了對方的鉗製,眼底掠過一抹冰涼,“你找韓臻臻幹什麼?她好的很,不需要你假惺惺的關心。”
“威哥,我好心好意去看她,還買了她最喜歡的百合花,怎麼就假惺惺了?”
柳含倩不依不饒,還要伸手去抓倪威的手臂,被他再次用力甩開,狼狽地跌倒在走廊上。
倪威沒有去攙扶,就那樣冷冰冰地站在原地靜靜等候著電梯。
柳含倩今天特意穿的潔白色連衣裙,摔倒的時候,撞在垃圾桶上,沾染了黑黑紅紅的調料,充斥了一股難聞的刺鼻味道……
她狼狽地爬起來,手指狠狠地摳著那束花的花瓣,一瘸一拐走向倪威,抬起頭,眼眶紅紅的,“威哥,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也知道你為什麼生氣……但就算你要把我殺了我也要實話實說。難道你還看不出來嗎?臻臻姐已經不愛你了,她的心裏,現在就隻有那個吳禮,還有,吳禮為什麼會對她好到掏心掏肺的地步?很簡單,因為臻臻姐肚子裏的孩子百分百就是吳禮的!如果不是這樣的緣故,吳禮的父母為什麼沒有阻止她們兩個人在一起?威哥,你快醒醒吧,她根本不愛你,她也不需要你!”
說到最後,柳含倩捂著臉,麵容充滿了幽怨,“可是,我喜歡你啊,從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愛上你了!當你拚盡全力希望博得臻臻姐歡心的時候,我就隻能在旁邊羨慕地看著這一切。你可知道,那些場景對於我來說有多麼殘忍嗎?
這番話,半假半真,但在柳含倩的賣力表演下,硬是演出了十分的效果。
如果普通的男人,早就被感動得找不著北,恨不得捧著一顆心交給她。
但可惜,她遇見的,是從十五歲開始就在女人堆裏逢場作戲的花花公子。
倪威目無表情地盯著柳含倩,半晌,桃花眼往上一挑,邪魅地扯了扯唇,“愛我的人,還是倪家的錢和地位?柳含倩,別以為你手裏有我年少之時贈送的項鏈,就可以為所欲為。如果你不是幸運成了景安的妹妹,我早就派人毀了你!”
真把他當傻子耍了,什麼東西。
柳含倩嚇出了一身的冷汗,慌忙眨了眨眼,眨去了眸底的心虛和慌張,扔掉百合花,猛然衝進了倪威的懷裏,踮起腳瘋狂地去吻他的唇,“威哥,我愛你,別拒絕我好嗎?”
“臥槽,你這是打算賴上我了?”
倪威惱怒地伸手去扯開牛皮糖一樣粘在身上的瘋癲女人,冷不防電梯開了門,一片陰影從裏麵走出來,他扭過頭看了眼,心底莫名地湧出了一股子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