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夢半睡之間,韓臻臻被那聲刻意輕柔卻依舊尖銳的女聲給驚醒了。
扭過頭看向門口,隻見柳含倩清秀的臉上露出溫情脈脈的笑意,手裏捧著嬌豔欲滴的玫瑰花以及一盒蛋糕,款款走了進來,一雙水潤潤的眼睛,隻顧盯著病床上的倪威,說不出的柔情蜜意。
那女人對倪威誌在必得的表情和姿態,令韓臻臻厭煩至極,“你來幹什麼?”
“自然是來看威哥啊。”
柳含倩表麵上絲毫不介意韓臻臻不客氣的態度,把嬌豔欲滴的玫瑰花插進了花瓶,然後打開蛋糕盒蓋,露出裏麵一行顯眼的紅色大字,笑著對倪威溫情地笑,“威哥,生日快樂,我要對你說的話,都在蛋糕上麵。”
“威哥我愛你”五個紅色大字是由紅色奶油灑撲在香甜的蛋糕上,看在韓臻臻的眼底,觸目驚心的疼!
不知道是懷孕導致的難受,還是心裏不痛快,這一刻,韓臻臻心底沉甸甸的,不想再像個白癡一樣看著倪威和柳含倩眉來眼去,她猛地站起來,轉身就離開。
“不打擾兩位談情說愛,我還有事先走了。”
“誰讓你走了,該走的人也不是你!”
倪威眼疾手快,一把抓住韓臻臻的手腕,用力拽回到床邊,氣得臉色鐵青如墨色。
他本打算趁著韓臻臻睡著了的時候,偷偷地親吻一口,被突如其來的柳含倩給攪黃了他的打算,迷人的桃花眼立即微微掠過一抹惱怒,氣不順地狠狠瞪著不知死活的女人,一臉的殺氣,“草,柳含倩,你聽不懂人話嗎?我不是早就跟你說過了嗎,我們之間已經玩完了,以後沒事別再來找我。”
柳含倩哪裏甘願輕易離去,當作沒有聽見倪威的話,往前走了兩步,身子一扭,故意把韓臻臻擠到一旁,伸手扯開倪威鉗製住韓臻臻的手臂,一把捧在自己胸口綿軟高聳的部位,對視著他一雙快要冒火的眼眸,微微地笑了,“威哥,我知道你受了傷心情不好,說的都是氣話……上個月我們約會的時候,我記得你曾經對我說過,隻要我能幫你甩掉韓臻臻這個死皮賴臉扒著你不放還懷著野種的爛女人,你就答應我做你的未婚妻,難道你親口說的這些,都忘了嗎?”
“但我沒有忘!隻要是威哥你許下了對我的承諾,我都認認真真記在心底,永遠都舍不得忘掉!”
說到這裏,柳含倩突然臉色慘白,等她再抬起頭的時候,眼淚掉了下來,楚楚可憐地說道,“威哥,難道這一切都是你在騙我的嗎?你還說了,韓臻臻不知道跟過多少個男人滾床單,憑什麼要把孩子栽在你的頭上?如果你認為我是在捏造,我……我當時還錄了音的。”
這些誅心的話都實實在在是從倪威的嘴裏吐了出來,隻不過,那時候倪威在酒吧裏醉的快要人事不知,再加上在她刻意的引導下,控製不住的情況下,一遍又一遍口齒不清地破口大罵韓臻臻。
她就不信,被倪威罵到這種低賤的份上,韓臻臻還有臉來糾纏他。
果然,韓臻臻當場就變了臉色,看向倪威瞬間慘白的俊臉,目光極靜極冷,“她說的都是真的?”
“我……”
倪威狠狠地甩掉柳含倩的手,難堪極了,視線落在韓臻臻平靜無波的明豔臉龐上,不明白以她一點就炸的暴脾氣,早就該生氣的,為何卻變得死氣沉沉冷冷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