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聽著韓臻臻不滿的質問,倪威簡直啼笑皆非。
忍不住低低地笑出了聲,伸手把韓臻臻摟進寬闊的懷裏,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嗤嗤,你簡直是我見過的女人中最笨的一款!可該死的,我怎麼就那麼稀罕你呢?”
他這麼明顯的舉動,都瞧不明白,她的大腦反射弧到底怎麼長的?
“滾蛋,誰要你稀罕呢?”
韓臻臻惱怒地伸手在男人的腰間肌肉,狠狠地扭了一把,來了個三百六十度大旋轉,滿意地聽見從倪威的嘴裏發出低沉的痛呼聲,才鬆開了手。
“真看不出來我什麼意思?”
瞧著韓臻臻一臉懵逼的模樣,倪威忍不住唉聲歎氣,“紅紅的玫瑰花,多浪漫啊,你們女人不是最喜歡?”
“誰規定女人最喜歡紅玫瑰的?俗透了。”
連她愛好什麼品種的花都沒搞清楚,這個男人對她的心意到底有幾分真,可想而知了。
韓臻臻眼底沉下臉,悻悻地用力一把從倪威的懷抱中掙脫出來,剛轉了個身,就看見柳含倩推著輪椅進來,左手來回搖了搖,纖細的無名指赫然戴上了一枚精致漂亮的鑽戒,喜笑顏開,“威哥,這款戒指實在是太漂亮了,我就知道,你心裏舍不得我,最愛的女人一直都是我!”
那枚戒指上,鑲嵌了一顆碩大的鑽石,看著價值不菲,陽光的照射下,流光溢彩,熠熠生輝。
倪威一眼就認出是他特意為韓臻臻準備的禮物,不知怎麼被柳含倩找到了,立即火冒三丈,劈手就從柳含倩的手裏奪回了東西,幽深的桃花眼冷冷地瞪著她,“窩草,柳含倩你怎麼總是陰魂不散?這戒指我放在房間的抽屜裏,怎麼莫名其妙到了你手上?”
“威哥,你怎麼這麼快就忘了?”
柳含倩挑釁地掃了韓臻臻一眼,看見對方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得意地笑了。
心底越得意,笑容卻越溫柔若水,“今天上午你給我打電話說要給我一個天大的驚喜,我掐著時間來找你,你不僅給我買了我最喜歡的九十九朵紅玫瑰,還親自把戒指戴在我手上,答應我等我們彼此的身體都康複了,就許我一場盛世婚禮。”
“你特喵的有毛病吧?誰給你打電話了,誰給你戴戒指了?少特麼的滿嘴噴糞,惡心透了!戒指脫下來還給我,你,馬上滾蛋!”
柳含倩把手縮到身後,看著倪威的目光,柔情似水,嬌嗔地反駁,“威哥,送給我的東西,那就是我的!”
韓臻臻安靜地站在旁邊,安靜地聽著。
良久,她把目光投向氣急敗壞的某個男人,黑漆漆的眼眸,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夠了!倪威,你他媽的演戲演夠了嗎?玫瑰是送給別的女人,戒指也是送給別的女人,你把我拉扯到這裏,就是為了提醒我少對你自作多情對不對?你放心,以後就算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會對你動一丁點的心思!”
“倪威,你真讓我覺得惡心!”
說完,韓臻臻頭也不回地離開,房門被啪地一聲沉沉關上。
“柳含倩,你特麼的該死!”
倪威的眼神仿佛淬了冰,幾步衝到柳含倩的麵前,伸手重重地掐住她的脖子,力度大得骨節咯吱咯吱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