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不小的隱患?”

夜羽凡已經走到了顧司迦的身後,聽到他的提問,好奇地問了句。

顧司迦回頭,看著夜羽凡,禮貌而溫潤地笑了笑,“小嫂子,事關倪威的隱私,呃……麻煩你還是先離開一下比較好。”

什麼事情啊,神神秘秘的。

夜羽凡雖然有些好奇心,但看著羈景安也讚同顧司迦的提議,遞給她一個“老婆乖乖聽話”的溫柔眼神,作為現場唯一的女人,少數服從多數,她不得不轉身離開了這間還不曾呆上一分鍾的病房。

羈景安直到心愛的女人走出門,身影消失在視線中,才慢條斯理地掀起薄唇,淡淡地開腔,“什麼事?說吧。”

倪威躺在病床上,沒好氣地瞪著顧司迦,桃花眼瞟啊瞟的,“有話就說,有屁就放!我說小顧子,到底我怎麼了?有必要神秘兮兮的把小嫂子趕出去嗎?”

作為當事人,身體有沒有隱患他比誰都清楚。

除了因為腹部以下的某部分饑渴難耐,而沒有把韓臻臻狠狠地壓在身下弄上酣暢淋漓的一回之外,他渾身上下屁點事都沒有,精神得很。

作為多年的朋友,顧司迦一眼就瞧出了倪威臉上不以為然的表情,也不生氣,俊臉依然流露出溫雅的笑意,“威子,十年前你做了節育手術,目的是為了不讓外麵玩的女人懷孕了奉子結婚,但現在我要告訴你,那場手術失效了。換句話說,你現在擁有了能讓女人懷孕的能力。”

顧司迦的話,倪威翻來覆去嚼碎了幾遍,才明白了其中的意思,瞪大了桃花眼,目瞪口呆地問道,“小顧子,你的意思是……韓臻臻肚子裏的孩子,有可能是我的種?”

尼瑪的,這都叫什麼事啊?!

他在心底膈應了幾個月的孩子,搞了半天,居然是他的……

這也太尼妹的玄幻了吧?

“很有這種可能,但不能百分百確定。除非等孩子生下來以後,給你們做了親子鑒定,才能得到最權威的結果。”

關於醫術方麵的問題,顧司迦一向本著實事求是的認真態度,並沒有給予倪威準確的答案。

羈景安站在病房的中央,一手擦在西裝褲兜裏,一手挽著深黑色的西服外套,聽完另外兩個男人的對話,半晌,深邃的黑眸掃向一臉智障的倪威,冷冷地吐出兩個字,“活該!”

在沒有斷定韓臻臻肚子裏的孩子到底是誰的,就一口咬定是野種,並且差點把韓臻臻給欺負得差點流產身亡,不是活該是什麼?

“景安,我已經夠倒黴的了,你就不能說兩句好聽的安慰我?”

得知自己嘴裏口口聲聲的野種很有可能是自己的,倪威心煩意燥,有點激動,又有點心酸,總之,心裏仿佛揣了一隻調皮的小貓,不斷地伸出兩隻小爪子撓他的血肉,百感交集的難受。

“我還確實有兩句話要交代你。”

羈景安乍然笑出了聲,配上他那張顛倒眾生的俊臉,說不出的迷人邪魅,“在我趕到醫院之前,我和我的女人剛把韓臻臻送上了飛機。”